冠冕唐皇_0343 女人的報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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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許的動機在腦海中閃過,武承嗣乃至不敢沉思,也不敢輕訴於人,坐定以後,他才又凝聲道:“瑣事且非論,竇氏惡戚現在自犯死禁,毫不容他們再苟存此世!知不知何人前去西京入審此事?”

待到聽完韋團兒臚陳細節以後,承平公主眸光更是透亮,口中則嘲笑道:“賊僧取死之道,就在這一份不自知。他虛榮再盛,不過隻是一個玩物罷了。魏王此際請配韋娘子,意味深切,天家門私幽隱,他一個玩物想要等閒試弄,也是該死!”

積善坊魏王宅,魏王武承嗣麵無神采的聽完白馬寺僧眾轉述薛懷義之言,然後才沉聲說道:“有勞薛師助言,有勞僧使走告。”

“我與皇嗣,不能分身,他深居於宮內,我卻外居於閭裡。間隔宸居遠近臨時非論,就連來俊臣那樣的驟幸刑徒都能安排耳目、環伺望我,皇嗣自為亂世的禍源,人竟不知其所念所為!”

武承嗣本來有些不喜武三思本末倒置,但此際聽到這話的時候,也當真思考起來,並點頭道:“如果真能一併做起,那天然最好。此子的確驕狂過火,讓人生厭。”

當武三思講起這樁舊事,武嗣宗等都忍不住插口提及,特彆講到那些財賄數量時,言辭中更是粉飾不住的憐惜。

言雖如此,但他仍然還是更加體貼夙敵李旦,因有不能分身的憬悟,皇嗣不死,對他而言,既是前行路上一大停滯,也是懸在頭頂一柄利刃。

韋團兒戔戔一介戶婢,本身已是賤籍,但因深得聖皇寵嬖,若能求婚賜下為魏王孺子,一則既是藉此表達對聖皇陛下的恭謹敬愛,二則將韋團兒這個近人歸入府中,對於接下來行事也能大有裨益,特彆是針對皇嗣李旦的各種圖謀。

武承嗣敲案悶哼,將話題重新引了返來,凝聲道:“今次良機,不容錯失。一要撤除竇家這個強支,二要儘能夠的引入皇嗣,三則反覆我家天授年間的舊態,你們各自有甚麼設法,全都講一講。”

但是一番嘗試卻獲得如此誅心迴應,讓武承嗣膽怯心悸之餘,更有幾分幽憤。舊年謀國時,能拍位輕許,現在反動已成,卻連戔戔一賤女都不肯舍,還能再論其他?

承平公主哈腰將韋團兒拉起,拍著她手背溫聲道:“哪需娘子苦求,我對娘子另有舊諾呢。懷義此番害你,我不會放過他,但想要撤除其人,則就需娘子勤助於我了。”

武三思則沉聲道:“攸寧仍在南省走問,唉,如果不是攸宜這個蠢物荒廢職事、被逐出西京,今時便可順勢而為,削去皇嗣這一大外親枝蔓!好笑他不能帶眼識人,竟將孽類引作親信,家財相托,現在俱冇宮中,惹人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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