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必然!”
“二兄不必再言,此究竟在不宜靈前細論。這位少郎雖有講錯,我也是煩惱多語,引出如許一樁惹人爭議的舊事,唉,滿是密意所累。”
“你、你胡說!七叔何時也冇有應你!”
李潼當然是胡說了,但見有人跳起來,當即便頓足停下,轉頭望著對方,眼神轉為冷厲,沉默半晌後才又說道:“亡靈帳前,不言俗事。我也隻是一時情切有感,偶爾提起昔日寒暄景象,何至於如此疾聲厲言?”
聽到李潼這麼說,李守禮嘿嘿一笑:“三郎你固然自有主意,但身邊閒力跟從、幫襯疏漏老是好的。此行固然無聊了些,但那竇家不是善類,我也是不放心你一人獨往,這一點用心不能稱壞,你可要記在內心。”
長安令房融、萬年令權懷恩,包含幾名留守府衙官都在這裡,順次上前向少王見禮。
那竇氏老者眨著乾澀的眼睛,腔調微顫道:“也是家門不幸,邇來太多難厄,剛有惡事不決,不想七公也……唉,獨一可作安撫者,就是情麵眾眷還算殷厚,特彆兩位大王能駕臨吊靈,讓亡者安眠,生人感念。”
“故意則可,不必深念。”
李守禮策馬與李潼並行,臉上很有煩躁之色,手裡的馬鞭抽著氛圍,言語中不乏抱怨:“我家與阿誰竇家,也少有走動,乏甚故誼。我還聽人說,他家後輩常在外間肆言我家是非,言談非常不善。他家裡死了人,還要勞動我們去記念?”
李潼也不急於入前記念,就在堂前與先趕到此處的來賓們閒談著,趁便問一問這個竇尚簡如何俄然就死了,當中有冇有甚麼跡象可查。
李潼搖了點頭,持續舉步向帳熟行去,口中說道:“我與竇七公誠有一段良情,這一點無涉其他。旁人言辭如何,不必在乎,但明天不能近訴悲情,老是有些不能放心。”
聽到故鄉夥滿嘴對付,李潼也不再華侈口水,乾脆直往帳中行去,口中則感喟道:“你等徒眾或許不知,我與竇七公常有來往,靈感寺相逢之前,某日還在樂遊原上有見,言及登高攬勝、京中無過此原。當時竇七公還笑言此近有園墅閣台,要贈送於我助此興趣,情深言切,讓人推讓不開。卻不想興趣未達,人已成故,明天總要見上一麵,近訴悲情……”
少王話音未落,堂中一名跪靈行哭的竇家子已經跳了起來,指著信口開河的河東王一臉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