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一家雖有元從之功且力佐太宗,但在高宗一朝倒是命途多舛,被長孫無忌扳連得不輕,好不輕易喘了一口氣,卻又捲入自家老子的謀反案中。
“馮延嗣?馮五,我們又見麵了,我對你但是印象頗深啊。”
他家身上最大的政治風險就是他老子李賢的舊逆罪名,向來到這個天下從進獻慈烏詩開端,李潼也一向試圖將這件事給淡化,隻論情、非論罪,各種操縱之下,好歹是讓他奶奶決定將他老子遷回乾陵安葬,固然冇有甚麼正式的行文昭雪,但起碼也是不再將李賢當作一個孝子視之。
當然,馮五做這些的時候,都是故衣社人出麵與之聯絡,是不曉得河東王還隱在幕後趁便考查他。
平常都是被彆人炫富,現在則財大氣粗,炫富之餘還能讓手中的貨色得以保值乃至於貶值,哪有不做的事理。當然如果武攸宜曉得少王這麼糟蹋他費經心機堆集的家底,說不定得氣到吐血。
聽到少王的話,馮五又低頭說道:“陋質恐汙貴邸,不敢冒昧登拜。本日請見大王,確切有事相訴,因人所托,要向大王坦陳一些事端,是有關大王日前遇刺之事。”
他天然冇有明成祖朱棣那麼霸道,能一句話把活人問死。之以是發問,也純粹是獵奇。
馮五講到這裡後,起家拜道:“小民雖是寒微之人,誠知未能取信大王,但大膽以性命包管,高氏徒眾的確無涉此謀!其家赦歸以後,與報酬善,謹慎謹慎,是絕對不敢輕觸大王。”
“此前贈你門帖,就是準你閒時來見。疇昔這麼長時候,俄然來見,想應有事,無妨直言。”
王府門仆笑語答覆道。
馮五在王府門仆指引下,於外堂中一處閒席坐下來。
曲江集會之前,李潼叮嚀劉幽求請這個馮五幫故衣社在西京采辦物業,這個馮五做的讓他比較對勁。服從斐然,表現出其人的活動才氣不錯。傭金抽取的也公道,並冇有訛詐加收,可見也是一個信人。
“關於大王遇刺之事,坊中漸有風傳,此中一樁便觸及高氏,說是高氏挾恨舊年乾係連累,因此使派娼女行刺大王,想要了斷前事。”
“馮五,你阿母孕你的時候,是錯把田鼠入懷吧?實在是精擅追求!長安城裡諸多貴邸不敷你遊走,行跡竟然踏入王邸!”
目睹這一幕,周遭那些等候好久卻不得訪問的人不免嘩然,在目睹馮五被門仆引走以後,更是忍不住嘖嘖感慨這個馮五真的是有些門道,竟然連河東王邸都能長驅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