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李潼思路頓時豁然開暢,搶還是要搶的,不搶嚇不住這長季子。來一波大的,讓這個長季子膽怯,剩下的那就漸漸割肉。
實際上,李潼則是喜好這裡間隔城西幾處廢坊路途近,像是已經被故衣社眾占有大半的待賢坊,更是緊傍著長命坊。長安城目下除朱雀大街以外,餘處坊街禁衛並不森嚴,如果策動故衣社人力,幾個早晨就能搬空藏貨。
“既然相互言誠,我也不鄙吝欺人,先前所望延康、懷遠等幾坊存財,都贈送河東王。”
李潼是知武攸宜囤斂重貨,可當真正看到的時候,內心還是驚了一驚。
現在看來,長安城外那六七百敢兵士們,即便大家搶得缽滿盆滿,一定能夠搬空武攸宜一處私窟。此前假想讓武攸宜潔淨溜溜的滾回神都,現在看來是有點托大了。
究竟上隆慶坊這裡因為地近城東春明門,出入便利,武攸宜固然坐鎮西京,但在神都也有一些情麵要保持,以是在這裡存放浮財便於外送。如果河東王真不客氣的占有下來,他還真的挺擔憂內儲財賄走失太多。
李潼聽到這話,口中乾笑兩聲,並說道:“佩服佩服。”
思路竄改過來以後,李潼便又規複了淡定,略作思忖後便又說道:“我言本身聖眷未失,梁王不能害我,空口無憑,想來不敷取信。留守既然惠我,我也無妨道你一事,公主殿下與定王調派兒郎西進,將入長安助我興事,我兄已經遠出相迎,不日即歸。”
頭疼啊!
一時候,他還冇有更好計略,同時也想再探聽更多幾個私窟,因而便淺笑道:“留守家財多少,我實在不知,但既然直言不敷三分,可見不會於此欺我。但隆慶坊地接城門,下傍鬨市,來往者太多。確如留守所言,我府丁數少,實在不敢豪言能夠防禁全麵。不知另有冇有彆處坊業,供我細選?”
武攸宜天然不知他在少王心底裡現在正於鬼門關盤桓,見少王安閒不再,內心很有幾分得意,便笑語道:“如果河東王冇有定見,那麼此處彆業並園中財物便都歸你。隆慶坊其間乃是北城少有水木豐美地點,園居得宜,重財在室,如許的安排,河東王對勁嗎?”
要不要順勢把武攸宜乾掉,順勢蠶食其人囤聚在西京的這些財產和財賄?
人的才氣真是各有偏長,武家子諸多不成取,但在斂財方麵真是冇得說。對於這一點,李潼也隻能甘拜下風。
李潼這會兒滿心雜計,正思忖該要如何修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