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唐皇_0233 我之樂土,彼之禁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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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攸宜聽到這裡,心中半是獵奇、半是鄙夷:“以是本日會聚平康豔伎當街取樂,隻為謀財?”

“留守久作軍務,曆任兩衙兵曹,現在甲冑在身,寶劍懸側。小王懶惰紈絝,力不能搏,莫非留守另有甚麼顧忌?”

李潼聞言後,打量武攸宜一眼,繼而便自嘲一笑:“也是,留守荷恩封王,坐鎮西京方麵,權、爵厚享,自無小王這類囊中羞怯之困。財賄實為生人之本,無此不敷安養吃苦,宗王尚且饑困得誌,天下言何稱治?”

“傷我無益,留守何必苦苦相逼!”

不得不說,河東王這一構思真的是大投武攸宜所好,他所愛者財、色罷了,此計剛好將二者都囊在此中。

把武攸宜搞進曲江花魁大會,就是趕走這傢夥的第一步。長季子現在笑挺歡,比及被弄了,就能體味到甚麼叫我能玩的你不能!

武攸宜聽到這裡,閉著嘴巴並不急於表態,內心卻轉念很多。

他倒不感覺這是甚麼誇大大言,且不說舊年神都城裡所見少王來賓雲集景從,單單眼下其人新入西京,便引得平康諸伎傾巢而出的歌舞歡迎。以是河東王有此自大,也是道理該當。

“留守隻見我興聚人勢,卻不見背後更深考量。財者人間流水,隨勢而聚,勢去財散。留守執握重權,無患人勢。但我隻是一個事外閒流,想要得占勢利,隻能另覓門徑!”

見武攸宜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李潼隻能作無法感喟狀:“也罷,豐財本難獨享,何況我這謀計本也要要求西京衙官開我便利之門。留守尋究不休,我便照實道你。”

李潼聞言後隻是笑著點頭表示是本身欠於考慮,但內心則鬆了一口氣。如果說此前他還是籌算各玩各的,不與武攸宜搞甚麼正麵牴觸,那麼現在已經在內心定計要把武攸宜搞出西京。

聽少王顧擺佈而言他,武攸宜一臉煩躁的擺手說道。

跟著武攸宜遊移難定,金光門大街上對峙的氛圍也變得焦灼起來。

李潼聞言後隻是擺手作難言狀,並感喟道:“平康諸伎尚雅逐我,我又如何會策劃她們的奩私。何況這些伎者本就聲色娛人的不幸之徒,傾儘奩財能有多少?為此薄財傷我名譽,如許的蠢計豈是智者所為。至於真正機巧,是我樂居長安的本業,請恕不能相告。”

武攸宜聽到這話,望向河東王眼神變得當真起來。

一念及此,武攸宜神采已經和緩很多,但還是一臉不悅的指著少王說道:“人事膠葛,大半曲解。王若能提早走告京廨謀有此事,我又不是孤介寡歡之人,如何會遣眾橫阻這類士庶鹹樂的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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