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讀書的時候想起徐堅,是因為徐堅在開元期間所編寫的《初學記》一樣是唐朝類書的代表,博不及《藝文類聚》,而精則勝之。
也是在徐堅口中,李潼才知他生母沈氏的確實出身,並且還曉得有兩個孃舅現在還在流嶺南。
至於李思文,本身就是一個大官二代,乃至無需李潼為其策劃,便直接擔負了麟台校書,同時也持續留事府中,代替張嘉貞擔負長史。
李禕是李恪三子李琨的兒子,與李潼年紀相仿,其父在外州擔負刺史,而他則留在崇文館進學。
本來李潼看多時流,對於那些汗青名流已經不如何感冒了,但是在崇文館見到李禕後,一顆心又悸動起來,聊著聊著便把李禕聊到了他的王府,代替王仁皎擔負王府司馬,要把這個小馬駒調教起來。
至於蘇約則就有些難辦,其人本就科舉落第,製舉又不中,到現在連個出身都冇有,即便李潼強舉任事,也隻能擔負一個流外令史。
但是玄月下旬某日退朝以後,在陪他奶奶用飯的時候,武則天一句話又讓李潼忐忑起來,他奶奶竟然讓他去見見他四叔李旦,問問十月龍門典禮有冇有甚麼文物儀軌的特彆要求。
永徽年間,長孫無忌弄權搞死了李恪,固然長孫無忌垮台後,高宗李治追封李恪,但仍然冇有赦免李恪的兒子們,反而拉了遠支李孝恭的孫子擔當李恪的爵位。
徐堅也是湖州吳興人,且是太宗前期妃子徐惠的侄子,另一個姑姑則是高宗李治的婕妤,年幼時便有聰明之名,李潼他老子李賢舊封沛王時,還曾經在王府專門召見過徐堅。
至於崇文館那邊,李潼也經常前去坐堂,與館臣寒暄還在其次,首要還是為了讀書。他知本身仗著腦海裡影象還可自誇滿腹詩才,但扒開這些大要,實在也是不學無術,根本虧弱得不幸。三板斧恐嚇恐嚇人還行,耐久下來,不免露怯。
今後有暇倒能夠托人尋訪一下,吳興沈氏這一南朝著宗固然已經式微,但在有唐一代也是傳承悠長的衣冠家,若其族眾果有才力堪用,也是值得再續前緣。
而講到類書,李潼又遐想到由他保舉參與編書的徐堅。
人在繁忙中,時候老是過得特彆快。這類感慨,李潼此前也有,不過眼下的繁忙較之前段時候又有分歧。
張嘉貞應第以後,授為汾州司戶參軍,已經分開王府上任。李潼固然挺想將府員留在近畿州縣,但他眼下在政務方麵也乏甚發言權,獨一的一點資本還是要留在要緊處,以是也就放由張嘉貞外出曆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