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金這麼一說,李潼又想起方纔喪失掉的那些財帛,更覺心疼,惡狠狠道:“端五正日就讓他們來,開壇唱上三天三夜大戲,表裡都打掃得乾清乾淨!”
“莫非不是園事荒涼、乏於清算?”
鄭金神情凝重,隱有薄斥李潼態度的不持重,並又自顧自乾脆起來:“江安王一家門德太不端莊,不免肮臟存積。這幾日我常拜候坊間民戶,聽到很多舊事閒言……”
李潼聞言後,頓時皺眉:“有鬼異?阿姨見過,還是旁人見過?此事多少外人知?”
想到這些,李潼又不得不光榮,好歹他奶奶還是派了李仙宗來。李淳風這一脈道傳相對而言還很樸重,搞點天文曆法、數學經史研討,如果派幾個煉丹羽士來,他才抓瞎呢。
聽到李仙宗一板一眼的解釋,李潼又是忍不住莞爾。
說話間,她便跟從在郎君身後行入中堂,擺手屏退侍用人等,然後才又行近並降落腔調說道:“我是想叨教阿郎,宏道觀真人們幾時登門設壇?宅邸故居人家廢弛,老是不吉利,還是要儘快祛滅凶穢氣味,纔好安居啊!”
“實在、實在有一事,早前不敢奉告阿郎。當今既然道官真人要登門設壇,便也冇有顧忌……”
李淳風那《推背圖》神不神異,李潼體味未幾,不敢輕作批評。但即便拋開這些神異,其人於天文曆法、法術算經並文史方麵成就匪淺,進獻頗大,這也的確是一個不爭的究竟。
歡迎完李仙宗,李潼返回王邸,剛過儀門便見奶媽鄭金劈麵行來,便笑語道:“阿姨也要入府向李少師求問出息?”
他此前想入西園逛一逛,看看能不能調劑一下佈局,搞搞園藝扶植,今後用來集宴來賓。但卻被鄭金禁止說園墅荒涼,乏甚可觀,這也不是甚麼要緊事情,便冇有疇昔,隻是叮嚀鄭金先安排家人稍作清算。現在聽來,彷彿另有隱情。
但如果科學的起跑線跑出去冇兩步,就開端熱中會商絕頂的神學,感受老是有點奇特。
人所不體味的事情,慣以神異論之,這類征象,古今皆同。
“齋醮祈禳,可不是甚麼戲弄打趣!”
鄭金講到這裡,神采更顯凝重:“前日坊野探聽,傳聞舊江安王家門或有非命性命,便都埋在西園……”
比如這一次宏道觀道官登門,反應最狠惡還屬太妃房氏,直接捐施錦緞近千匹,求為先王厚積陰福。且不說這些祈禳典禮結果如何,歸正這個財是實打實的破了。
李潼先承認了鄭金的做法,但內心還是感受不如何結壯,稍作沉吟後,他便說道:“喚上阿九,我們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