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兒聽到這話,嘴角抖了一抖,但視野落在他腰際香囊處,複又幾分陰霾,轉而低語道:“人事各種,寸進不易。大王能行至此,自不需餘子指導。但繁花迷眼,方寸殺機,盼大王能慎之又慎。”
“不知秀士是言曲辭,還是言參禮?”
李潼聽到這薄怨隱露的詰責,頓覺頭大,不知該要如何答覆,沉吟半晌後才又對上官婉兒拱手請安:“還要再謝秀士救我,非秀士施庇,守義怕是無幸側立於此。”
說完以後,她便舉步分開,再次回到本來的位置上立定。
被神皇指名獎飾,本來是值得誇耀的事情,可現在沈佺期表情卻有些混亂。他是目睹到前班武家兩尚書神態的陰霾,特彆天官武承嗣是他直屬上官,那不善的目光令他如坐鍼氈。
薛懷義端坐在席,手持酒爵笑望樂部諸人退場。跟著登台人眾漸多,群臣當中垂垂響起讚歎聲。
李潼站在原地,張張嘴卻冇有收回甚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