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潼聽到這話,不免有幾分刮目相看,真是冇想到這個傢夥竟然如此誠信、遵循商定。
武氏一族惡名昭著,無需多言。但正如李潼感覺唐書記錄他六十多個侄子侄女冇一個好貨是爭光,真要硬挑武家有冇有好人,武載德倒是算一個。說他多好也不儘然,首要還是邊沿化,記錄少,不像武承嗣、武三思那麼跳。
隻是為了活命罷了,你就算逼我吃屎也得有個限度吧,逼急了等我名滿天下,寫臭你孃家滿門高低,讓你禁都禁不住,跟《武媚娘》一起唱!死了都要唱,你還考慮傳武還是傳李,傳個屁!
李潼依言步入,而後便聽楊緒細語道:“大王有所不知,署中今早另遣判司入直坊事,原樂正已經被召回署中……”
“小事一樁,本日坊裡直案更替,許是事件混亂,樂工還未傳至。”
這首詞需求重視的,有兩個詩象的典故,“臨晚鏡,傷流景”中的流景,是化用武平一詩《妾薄命》“流景一何速,韶華不成追”。一個是“明日落紅應滿徑”中的落紅,化用戴叔倫“落紅亂逐東流水,一點芳心為君死”。
薛懷義抬手抹一把將要滴落的鼻涕水,嗓子帶著很較著的鼻音:“偶感風寒,起床晚了。本來不想出行,想到與王另有前約,還是趕來,卻已經到了日中。”
“卑職……”
有的人真是不由唸叨,李潼這裡剛在想,門外響起噴嚏聲,轉頭便瞥見換了一身大紅僧衣的薛懷義頂著鋥亮大腦袋走出去。
一旦專注於事,他的奇蹟心還是很重的,事成於儉而毀於奢,大手大腳、冇有算計是混不長的。
這兩個題目,實在都不大,不過前人詩寫過,但就算冇有前人的鋪墊,放在這一首詞中也不是不能瞭解。
李潼對內教坊這些勢利眼乏甚好感,聞言後隻是冷哼一聲,說道:“平常慣用康部甲等人,如何遲遲不見?”
要在武週一朝混,想要完整不跟武家人來往也是不成能的。但李潼是真的不太樂意跟武承嗣之流打交道,當然人家也看不上他。那麼,被邊沿化、惡名不太彰顯的武載德,倒是一個比較合適的交換工具。
那是他不曉得這和尚之以是風寒,是因為昨晚打他小陳述惹厭武則天,大半夜被趕出來凍的。
這一番遐想,時候很快就疇昔了大半個時候,目睹天氣已經到了中午,李潼胡辣茶都喝了一大壺,前去傳喚康多寶等樂工的米白珠還是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