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還覺得構築慈烏台是武則天本身的意義,如此就算會對時勢產生影響,但也還需求一定時候的醞釀,李潼也能偶然候籌辦,儘量躲避不好的影響。
李潼聞言後隻是嘲笑,表情卻跌宕起來,你在撩我嗎?可惜我不能對不起我叔叔!
凡有存在,必有存在遺留。李賢固然死去經年,但是曾為大唐儲君的影響殘存卻還未完整消弭。略加勾引,頓時便顯出了陳跡。
韋團兒並不焦急分開,她邁步扶住廊橋雕欄,瞭望西側九洲池,又感喟道:“妾性喜浮華喧鬨,不喜秋景冷落。舊在行前時,記念九洲池園景盛美,受遣再臨,可惜時令有違。神皇陛下常言,景不入心則是徒設,人不動情亦是虛長……”
韋團兒美眸一轉,抬手摘下纏在腰間羅帶的承露囊,遞到了李潼麵前說道:“絲囊不巧,隻是手製拙物。囊中合香,倒是遠藩奇珍,宮匠妙配調和,妾借物轉贈,願大王起居懷馨。”
他不動聲色的微微拉開間隔,一樣轉望向九洲池。
並且韋團兒所流暴露的這個動靜,自發得能讓李潼放心,但卻更加讓他感受到處境的不妙。
但是,這個女人實在太大膽,不知分寸。且不說李潼一家被軟禁大內,外廷各種訊息本就是被成心隔斷。單說他們一家與武則天的血緣乾係,如果武則天真想改良與孫子的乾係,何必一個婢女自作主張的流露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