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唐皇_0016 大唐潑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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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這婦人撒潑打滾做的這麼諳練,就算他們現在分開了,以後還不知要在背後裡如何編排他們三王入直堂欺負她。既然擺瞭然不講事理,那也不必多說甚麼,先將眼下這件事性子定死,他們就是為了給嫡母房氏報仇,特地來挑釁。

諸閒戲中,徐典最愛雙陸,這一副棋具恰是她心頭愛物,哪怕平常不下棋,閒來也愛擦拭一番,現在看到李守禮坐在她的位置上順手拍打著棋枰,已經是心疼並憤怒到了頂點。若非麵脂稠密遮住實在神采,這會兒必定已經是一片烏青。

房氏並無所出,對他們兄弟天然也談不上嫡庶好惡,何故對李光順如此冷酷,不免讓他獵奇。

李潼又丟下一句狠話,這才拉住李守禮並給李光順一個眼色,三人便退出了這直院堂舍。

很快,三人便又回到了前舍中。而他們入後招惹掌直徐氏的事情,太妃房氏也早已經曉得了,一比及他們返來便將他們招至麵前一番斥問。

堂上李潼也真是開了眼,冇想到這惡妻如此彪悍,一觸即炸,他也知自家處境略有好轉是多麼的艱钜,若被如此鬨騰一通,還不知會生出如何的凶惡,趕緊拉了一把李守禮,表示起家行出。

那徐典是曉得永安王妖異的,見其走進,下認識退避一步,待見永安王行上前彷彿真要與雍王對坐下棋,一時候更有些急了。

民氣的凶惡,世情的涼薄,實在不成稍存涓滴悲觀。須知他們此前僅僅隻是因為一封銅匭中藏頭匿尾的告發信,一家人便被彆離拘押審判。

李光順聞言後隻是涕淚橫流,連連叩首請罪,那模樣被李潼看在眼裡更覺不忍,而李守禮也上前道:“這事真的跟大兄無關,惡婦害我娘娘,我既然曉得了,哪能讓她舒暢,遲早要加刑報還!”

這很較著隻是對付的遁辭,李潼也往堂上行去,淺笑道:“掌直過謙了,此中德馨室香,哪有一絲的肮臟?珠娘在旁人目中不過平常役婦,但久來侍用,已是親信靠近。不見其歸,心不能安,乾脆在此等待半晌,也就不勞掌直再行奔告。”

“記著你現在所言,今後侍用若還出缺,謹慎你的狗命!”

但是現在,他們能用的手腕實在有限,就算房氏受傷一事,也僅僅隻是降職罷了,轉頭卻又賣力羈繫他們。李潼乃至不能肯定這一安排是否上層宮官體察武則天情意,特地做出的安排。

她一邊答覆著一邊上前,想要不著陳跡的收回保重的棋具,並且說道:“直堂地點,不過是宮奴雜役卑賤之處,三位大王令媛貴重,哪能久居穢所。請大王移尊歸殿,一俟有動靜傳回,妾馬上命人敬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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