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未待這尾音落下,司徒淩燕已抬手探入了車內。
“冇了皇兄為我撐腰,大皇姐便開端肆意虐待我了。不過是小小的大旭,合何足為懼,便是今兒我司徒宇文睡著被人抬入這大旭宮城,想來也無人敢不知死活的敢肆意傳壞我申明。”
思路至此,鳳瑤麵色也漫出了多少冷諷,而待視野稍稍逡巡之際,卻俄然迎上了顏墨白那雙溫潤儒雅的眼。
司徒宇文眉頭大皺,麵上實在憋屈難耐,待得半晌,他終歸是斂神一番,隨即小步朝司徒淩燕跟來。
“我是大盛嫡皇子,何人敢看我的笑話。”這時,一道懶惰迷濛的嗓聲響起,似是還未睡醒,但是話語內容,則顯得放肆放肆,得意不已。
鳳瑤也未曾朝身後跟來之人掃去一眼,僅是徑直將身後之人往長信宮的方向領。
鳳瑤冷酷冷冽的道:“本宮不過是就事論事的言談罷了,並無威風可言。而真正該威風的,則是攝政王呢,畢竟,不止有國師喜愛,現在還得這大盛公主傾慕,攝政王你,倒也讓本宮刮目相看。”
如此之人,便是大盛的六皇子?司徒淩燕與司徒夙的胞弟?
鳳瑤回聲抬眸,目光,便凝在了那被司徒淩燕當眾揪著耳朵的男人身上。
鳳瑤眼角一挑,未作理睬,僅是緩緩在前帶路。
這話一落,不再言話,回身朝前踏步。
隻見那男人,渾身藍袍,墨發高束,看著倒是略顯清雅,隻何如,那人髮絲混亂,衣袍褶皺,略顯稚嫩清秀的臉上竟五官扭曲,痛意與憋屈之意儘顯,無疑是將他渾身的清雅之氣全數摧毀殆儘。
則是半晌,司徒淩燕終歸是鬆了那男人的耳朵,頃刻,似如心有防備普通,那男人當即朝旁邁開了好幾步,而後謹慎防備的朝司徒淩燕望著,痛訴道:“大皇姐怎能每次都對我如許?這讓外人見了,豈不是有損我司徒宇文的威儀?再者,疆場上練兵那套的嚴厲之氣,皇姐又豈能用在我身上,我這身細皮嫩肉的能與那些細弱男人比麼?”
司徒淩燕麵上俄然極其可貴的豁然了半許,緩道:“顏大哥本為有情有義之人,忠義為國,自也並非不當。既是顏大哥讓淩燕下車而行,淩燕並未幾說,隻不過這大旭當中,顏大哥為這黃毛丫頭效力,實在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