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一向忙於江南救災之事,現在剛回京都,便有堆積如山的奏摺需求親身批閱,是以,這幾日一向忙於國事,加上幼帝那邊又極不費心,身心俱疲之事,又迎得大昌至公主來訪動靜,如此接二連三之事繚繞而來,倒也的確得空去探查大盛產生了些甚麼大事。
這顏墨白極善於掩蔽情感,她是曉得的。
“你們先出去。”鳳瑤滿目清冷的朝那逆光的身影掃了一眼,隨即便淡聲朝身後為她擦拭濕發的宮奴叮嚀。
鳳瑤瞳孔微縮,清冷盯他,“攝政王有話無妨直說。”
似是未曾推測鳳瑤會俄然會反咬一口,顏墨白眼角微抽,溫潤儒雅的麵上也猝不及防的漫出了半許微詫。
既是他將話已說得這般直接瞭然,她天然也偶然再與他拐彎抹角,僅是冷冽無波的出聲問,“攝政王言明這些,是為何意?”
這顏墨白向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點,她自是瞭然。
鳳瑤眼角一挑,清冷的目光朝顏墨白落去,無聲詰責,莫非這廝未擺平這司徒淩燕?
如此一出大戲,實在令人瞠目結舌,再者,憑她的體味,那司徒夙本為心狠手辣的無情之人,連與她的交誼都可全數放棄,如此,又豈會再為了貳心底那所謂的心儀之人,公開硬氣的抗旨拒婚?
但是這話落得鳳瑤耳裡,表情則驀地翻滾,喧鬨微浮。
隻是卻也分不清他這話究竟是調侃居多還是安慰居多。
他極其可貴的悄悄迎著鳳瑤清冷的目光,緩道:“當日微臣逛花鳥場子時,有次倒是見過有人賣那種長筒素淨之花,當時獨一一株,便要價萬兩,號稱的是屍香花模樣素淨,但卻劇毒非常,卻也是極其寶貴的藥材。傳聞,那蒔花多聞幾下,便會頭暈昏沉,若一向與那屍香花打仗幾日,卻無解藥節製的話,定引發隱疾,暴病而亡……”
顏墨白詳確的為她擦拭著頭髮,回得淡然無波,“大旭之臣。”
她這話,降落而又幽遠,卻也無法有力至極。
瞬時,鳳瑤神采幾不成察的變了變,心底深處,也無端的漫出了多少非常與龐大。
鳳瑤冷眼觀他,“攝政王如果當真要找處所歇腳,自該在長信宮中歇腳,想必大盛公主自也會極其樂意纔是,又何必特地來本宮這鳳棲宮鬨心?”
鳳瑤冷眼觀他,冷酷回聲。
越想,越覺思路蜿蜒,喧鬨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