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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嘲笑一聲,“這些話,倒也隻要皇傅敢說出來。隻不過,本宮不需人憐憫,也不需人靠近,皇傅如果當至心疼本宮,便好好為國效力,如此,便是足矣。”
鳳瑤滿目清冷,仍未轉頭,僅是降落沙啞的道:“扶本宮去就近的矮桌坐著。”
“皇傅又何必客氣。”鳳瑤勾唇而笑,語氣幽遠至極,卻也無端異化半許涼薄。
許儒亦緩道:“微臣無事,晚些出宮也可。隻是,長公主徹夜喝了很多酒,此際,身子可有不適?”
許儒亦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待得回神,他倉猝低頭下來,略微當真的道:“能得長公主看重,是微臣之幸。隻是,微臣也不過是平常凡人,擔不得長公主的厚愛。”
這話一落,指尖稍稍用力,順勢拎走了鳳瑤手上的酒杯。
一時,水汽與一股淡淡的蘭香撲鼻。
許儒亦平和淡然的朝他們掃了一眼,而後便踏步往前,待站定在鳳瑤矮桌前後,才低聲恭敬的道:“長公主此際可要回鳳棲宮了?”
現在周遭無人,滿殿空曠,是以,渾身的安閒與威儀,便也可全數的卸下了。
“清了桌麵上的東西,上糕點,擺酒。”鳳瑤神采冷酷,嗓音沙啞冷冽。
大略是發覺到了甚麼,許儒亦陡峭的嗓音頓時積累了擔憂之意,“長公主,但是身子不適?”
或許,徹夜的許儒亦並無錯誤,但唯獨一點,他不該瞥見她的寬裕,不該,體貼她。
這時,一抹模糊烏黑的人正坐在涼亭以內,身邊身材頎長的男人悄悄的撐傘為他避雨。
鳳瑤瞳孔一縮,並未當即言話,待兀自沉默半晌後,她才降落沙啞的道:“大盛公主敢單獨來我大旭,便自是籌辦實足了的。更何況,她還得顏墨白幫襯,若要對於大盛公主,自也不宜。”
許儒亦麵色起伏,目光也沉寂龐大開來。
許儒亦這話,倒是安慰實足,隻不過,卻過於安慰了,並無多少實際。
鳳瑤驀地用力,一把推開了他。
鳳瑤眉頭一蹙,抬眸掃他一眼,心境越建議伏。
許儒亦緩道:“並非是要管長公主,而是不肯讓長公主喝酒傷身罷了。”
正這時,小道一旁的涼亭,光影暗淡,亭內的紗幔也被雨水全數打濕。
這話一落,身下的脊背驀地一僵,半晌便已規複如常。
許儒亦稍稍將酒杯放在一旁,抬眸掃了鳳瑤一眼,隨即便逐步將目光挪開,隻道:“長公主常日向來威儀自傲,縱是大盛之軍兵臨城下,也未曾害怕半許,是以,長公主現在自稱無信心,想來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