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時,不遠處那顏墨白勾唇而笑,安閒平和的道:“長公主倒是返來得晚。”
待得這話落下,幼帝竟徑直將目光朝司徒宇文瞪去,“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兒,一出事便找幫手,讓你皇姐與攝政王一道過來唬朕,行動舉止俄然變了樣,怎不見你將欺負宮女的氣勢拿出來了?”
那司徒淩燕再凶,但自家幼弟並未見地過,是以如許嬤嬤所說的普通,不知便不懼。但那顏墨白不成一世的放肆之性,自家幼弟倒是領教過的,曾還記得當時她從行宮返來,自家幼弟便與她說過攝政王要打他手掌心,是以,比起司徒淩燕來,幼弟更怕顏墨白也是天然。
她並未朝那顏墨白掃去一眼,目光則悄悄的落在自家幼弟身上,則見他似是還是對她有氣,待朝她掃了兩眼後,他便嘴角一翹,當即扭頭望向了一邊。
但是這話一出,顏墨白麪上的笑容卻驀地一僵,一旁司徒淩燕則神采微顫,敏捷朝顏墨白掃了一眼,隨即乾咳一聲,正了正神采,儘是威儀的朝司徒宇文道:“混說些甚麼!還不將後果結果與這大旭公主說說!”
鳳瑤眼角微抽,倒也實在未料自家幼帝竟有這等威儀與勇氣。
司徒淩燕還是是滿麵豪氣,冷冽儘顯,威儀逼人的目光朝司徒宇文掃了一眼,目睹司徒宇文悻悻的抵了眸,她這才降落沉的道:“本公主這胞弟,不過是在禦花圃內與偶遇的宮女一道賞花,則被你那幼弟汙作男女輕易。本公主的胞弟,不計算你那胞弟肆意歪曲就罷了,何如你那胞弟脾氣一來,竟用石頭砸傷本公主胞弟的額頭。就憑你這胞弟公開傷人這點,本公主念他年幼,不便過分與他計算,但你身為大旭長公主,可該對此事賣力?”
顏墨白渾身溫潤,笑得安閒如初,“是非曲直,多看看再做決計也無妨。再者,微臣向來對至公主極是尊敬好感,想必至公主你,自也不會因為護短而完整荒廢事理之人。”
他麵色略微慘白,額頭被白紗纏裹,許是傷口發痛,他五官緊蹙一起,似在強行憋痛,隻何如,待發覺到鳳瑤朝他打量的目光後,他便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隨即下認識的從軟榻上坐直身來,悻悻的朝她盯了兩眼,而後便緩慢的將目光挪向了一旁。
宮奴們小跑跟從,待到達殿門之際,有宮奴短促的扯聲而喚,“長公主到!”
自但是然的話語,微微卷著多少傲嬌與委曲。
鳳瑤麵色穩定,並未當即言話,僅是,瞳孔微動,清冷無波的目光朝一旁軟榻上的司徒宇文落去,瞬時,落入眸中的,則是司徒宇文那張血跡還未全數擦乾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