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鳳瑤與幼帝落座後,許儒亦搶先一步恭聲而喚。
“阿姐,你這話但是當真?”他驀地昂首朝鳳瑤望來,神采略顯躊躇與心虛。
思路至此,鳳瑤目光沉寂無波的朝國舅凝著,“攝政王既是要遞交告假摺子,為何不直接差人送入宮中,交到本宮手裡,反倒是他那告假摺子,竟在國舅手裡?難不成,攝政王告假,是要給國舅請,而非對本宮請?”
鳳瑤先號召他幾句,隨即便攜著他坐在桌旁用膳。
幼帝眉頭一皺,“便是三皇兄當了皇上,征兒與阿姐也出宮去封地了,征兒都已不在宮中了,三皇兄也不會將征兒視為眼中釘的。再者,阿姐,三皇兄真的很好,對征兒也是極好,每次出宮都會給征兒帶禮品,三皇兄不會害征兒,也不會害阿姐。”
他這才豁然開來,隻道:“阿姐,征兒不喜當皇上,也不喜上朝。朝中的各位大人都針對皇姐,征兒也不喜他們難堪皇姐。”
許儒亦也跟著聽步,陡峭的腳步聲戛但是止償。
許儒亦無波無瀾的迎上他的目光,隻道:“國舅也說攝政王貴為大旭百官之首,如此緊急人物,卻經常抱病不來上朝,若不將他身材保養好,不免經常會誤我大旭朝政。再者,當日大盛之軍攻來時,國破危亡之際,攝政王也因身然沉痾冇法出麵挽救大旭,說來,當日大旭京都未能被大盛之軍踏破,皆是長公主功績,若當日京都城被大盛敵軍踏破,長公主是捐軀護國,我大旭京都那些上得疆場的男兒是豪傑,而攝政王,則是臨危之下的逃兵罷了,難辭其咎。”
待半晌,鳳瑤纔回神過來,降落沉的出聲道:“許公子不必不擔憂本宮會難堪甚麼,即使你不是劉太傅的門徒,便你的才調及經曆,便充足當這一品的皇傅。再者,朝中各臣,本是攝政王翅膀,敢言實話的未幾,是以隻要攝政王針對於你,朝中各臣,天然會聞風而動。現在這朝堂,氛圍如此,但縱是滿朝牆頭草,也翻不了天,是以,有本宮坐鎮,許公子也無需感覺慚愧與壓力。”
鳳瑤瞳孔微縮,冷酷觀他,“本宮心繫攝政王,擔憂其體,國舅這是有定見?”
說完,從袖中取出一本奏摺舉起,“長公主,這是攝政王的告假摺子,望您過目。”
鳳瑤並未擔擱,接過摺子便乾脆的展開,隻見摺子上獨一寥寥三句,第一句是宣稱高燒病種,冇法上朝,第二句則是讓她包涵,第三句,則是讓她記取昨日承諾他那六百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