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冷冽觀他,正要言話,不料花謹已是忍不住道:“顏墨白!你這話何意!你既是承認我告發之事失實,莫非還要龜孫兒的抵賴?”
...
顏墨白可貴正眼朝花謹望來,“瑞侯何必衝動,待本王之事一了,瑞侯送長公主男寵一事,也得好生算算。”
他懶惰而笑,“長公主既是這般說了,微臣誌願請辭皇傅之位便是。”說著,話鋒一轉,“那瑞侯告發微臣之事……”
煩複陡峭的話,層次清楚,振振有詞,實在是讓人跳不出刺來。
說著,嗓音微微一挑,“微臣的確殺了府中的一名侍妾,隻因其盜竊王府財務,被攝政王府侍衛追擊時所誤殺。微臣也的確強搶了一名民女入府,隻不過,此女年約五歲,流落街頭,本王收她入府養著,何來之過。再者,微臣私拿國庫一萬紋銀,隻因大旭與大昌大站以後,邊關流民欲圖突入帝都,微臣從國庫撥出一萬紋銀,隻為發放帝都外的州縣,令州縣之長分離與安排流民,如果不然,長公主回城之際,豈能見得國泰民安,而駁詰民流浪失所,攔路乞討?”
花謹何曾受過這般委曲,頓覺大跌麵子,惱的渾身顫栗,“小爺我根正苗紅,乃瑞侯世襲,比你這邊關小卒起家之人高貴百倍!小爺我雖是無財,但也比你私挪國庫之銀光亮正大很多!顏墨白你丫的竟是敢如此輕賤小爺,小爺今兒定要將你打哭!”
這條蛀蟲在請願!在公開朝她請願了。
這話一落,在場世人麵色更加一變。
跪地的群臣接二連三的擁戴,那敬佩狗腿的目光無疑是將攝政王捧上了天。
唯獨,那渾身官袍的顏墨白,俊麵清風儒雅,朝鳳瑤淡定自如的笑著。
他輕笑一聲,“長公主賢明。隻是,微臣向來忠義良善,兩袖清風,何如長公主老是不信。”
這陰陽怪氣之人竟敢說他堂堂瑞侯窮酸無能?
瑞侯冷哼插話,“結黨營私且渾身銅臭之人也配兩袖清風?攝政王敢說你家府宅的小道不是用暖玉鋪就?你家祠堂牌匾不是用金子鑲的?”
公然,攝政王這條占有朝中多年的蛀蟲不成能這般等閒的束手就擒的。
頃刻,殿中呼喊成片,狼籍層層。
顏墨白淡定如初,一動不動,無懼分毫。待花謹的拳頭剛要襲上他,一旁的幾名朝臣頓時起家而立,竟是爭著要為顏墨白受這一拳。
鳳瑤冷冽的朝攝政王望著,隻道這攝政王實在短長,僅是幾句話便將渾身的錯誤全數化解,順帶還為本身歌功頌德一番,不得不說,此人的城府,實在是深得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