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心底微微漫出了半縷豁然,幼帝則在旁低道:“阿姐,今兒但是要打雷了?”
鳳瑤心底嘲笑,隻道這顏墨白實在是臉皮夠厚。
她還是仰著頭,森冷的目光將他瞳孔盯著,隨即唇瓣一動,陰沉而道:“攝政王責本宮到處針對於你,用心坑害!那本宮徹夜倒要看看,一旦本宮找出證據來,攝政王還如何解釋!”
他猝不及防的驚了一下,扣在鳳瑤腰間的手也是一鬆,鳳瑤趁此空檔朝他揮掌而去,瞬時,他終歸是挪身騰空奔騰,直至飛出兩米之距,才穩穩愣住。
鳳瑤這纔回過神來,慢騰的將目光微微往上,凝向了他那張略顯僵然的俊臉,待強行按捺心境後,才冷酷而道:“攝政王這身子,已是多人看過了,不敷為珍。再者,攝政王用心出水,用心在本宮麵前露肉,怎到頭來,竟還委曲的指責本宮對你無禮?”
嗓音一落,鳳瑤轉頭過來,乾脆的踏步往前。
殿外,天氣略暗淡,黑雲縷縷,持續幾日的陰沉無雲以後,本日,竟終歸是有雷雨的征象了。
大略是,這兩日朝堂之上的持續威脅,終歸是讓這些牆頭草們感到了危急之意,早朝之上,群臣竟紛繁當場上奏而來,個個都是一臉的恭敬虔誠的模樣,哪有半點的懶惰隨便之氣。
他嗓音透著幾分調侃與平和,何如如此淡定的語氣,倒是與他沉下的神采對不上了,無疑是在故作淡定。
鳳瑤神采沉得短長,心底當中,也漫出了幾分龐大與煞氣。
鳳瑤來不及觀他,當即垂眸而下,隻見地上那團水漬已被他踩獲得出都是水跡,而水中的那幾處被她發覺的水草,此際竟也完整碾得細碎,再也看不出水草的模樣。
本日奏摺倒是堆積如山,本覺得那些牆頭草不過是如完成任務普通隨便上奏,倒是不料,群臣所奏的,卻大多有些建立,乃至於,連帶邊關各地的環境,也一併彙報了,看似倒是詳細當真。
鳳瑤冷道:“本宮來意,攝政王會不知?本宮且問你,徹夜畫舫上就走那異域女子的,但是你?”
思路翻滾,她目光突然一沉,陰沉而道:“把腳,挪開。”
頃刻,心底似被甚麼撞擊了一下,疼痛狠惡,卻也是挫敗狠惡。
他瞳孔內模糊有微光閃過,則是半晌,他勾唇而笑,陡峭無波的道:“畫舫,異域女子?微臣早與長公主說過,這兩日,微臣病在府中,足不出戶,又何來救甚麼異域女子。這些日子,長公主到處針對微臣,微臣念在長公主是女子,不予過分計算,但長公主對微臣的謙讓倒是不承情,幾番針對,乃至徹夜還要占微臣便宜,用心坑害算計。長公主如此之為,但是失了大氣?又或者,女子本如蛇蠍,而長公主,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