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纏鬥在一起,門驀地被翻開,一個涼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乾甚麼,你們莫不是想拆了這風雅閣?”
“這梅印……”卓衍一愣,柳若初已經一掌掃來,快速又暴虐。
隻是那梅印……真的好熟諳,可這女人的麵龐倒是陌生的。
“這公子是你的仇家?”輕塵問了一聲,柳若初看了卓衍一眼,搖了點頭。
隻是刹時的躊躇,卓衍紅色的身影就欺身而來,柳若初再去抵擋就已經晚了,那鐵箍普通的大掌一把抓住了她藐小的手腕,用力一甩,冰蠶絲刹時落空了節製,全數縮回了她的手鐲當中。
門前站著一個青衣男人,長髮肆意披垂,隻在髮尾鬆鬆的綁了。俊美的臉冰霜滿布,冇有一絲的神采,眸子裡更是冰寒,叫人忍不住一顫。
卓衍悄悄一歎,隨即又淡淡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看來今後有的是機遇再見!”
“都是你乾的?你說徹夜有閒事,就是跑到客人的房裡來耍橫?”輕塵的聲音向來冰冷,冇有豪情,叫人不得不驚駭。
說罷,回身朝卓衍施禮道:“多有獲咎,這事天然有人來措置,我等告彆。”
卓衍遊移了一下,迷惑的看著柳若初,“恰是卓衍。”
他分開楚國整整七年,此次卻因為一種莫名的感受而返來,一返來就撞上這女人,內裡到底有甚麼連累?
倒不是籌議的口氣,輕塵向來如此說一不二,說走就拉著柳若初就回身走了。
‘叮’的一聲,是極纖細輕巧的碰撞之聲!
“嗯?”輕塵哼了一聲,柳若初恨恨得瞪了卓衍一眼,轉眼看向輕塵,又笑了起來,倉猝朝輕塵湊了上去,“我不過是偶然中躲出去的,是他先脫手的,你看……我頭髮都被他扯了很多,疼死了,他有錯在先,天然要他補償。”
“廢話!”柳若初話音一落就再次脫手,左手一揮,冰蠶絲無聲的纏了上去。
柳若月朔驚,隻感覺卓衍這眼神……叫人感覺傷害。
“輕塵……”柳若初淡淡的喊了一聲,跟著這一聲的,是這浴室驀地塌下來的一根房梁,倒掉的玉石屏風,另有散落四周的紗簾和零零散散的桌椅散件。
既然此人不是前一世的卓衍,天然不存在甚麼仇怨……不曉得為何,內心竟另有些模糊的失落。
固然,不曉得為何現在態度又竄改了!
柳若初搖了點頭,輕塵的口氣才鬆緩了一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