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無言也不曉得多久,才聽輕塵淡淡的道:“走吧。”
柳若初看了看被他忘記在屋子裡的琴……這琴他從不離身的呀?不帶了?
城門外的護城河幽緩的流淌著,一條路彎曲折曲的延長到了遠方,入眼是一片片綠油油的麥田,藍天白雲,氣候恰好……
那人微微的低著頭,額頭飽滿,臉部線條剛毅,一雙劍眉斜入雲鬢,恰是豪氣勃發的紅冽。
或許吧,她想。
一陣冷香襲來,身後已經坐了一小我,拉著她的手腕,將她整小我製在了懷裡,耳邊還傳來了熟諳的身影,“又見麵了。”
“我曉得,我從未擔憂你會不取信。”柳若初淡淡一笑,紅唇勾起一抹輕塵熟諳的弧度,黑紗下的眼看不清楚,但是彷彿那晶亮的眼已經記得那樣清楚了。
柳若初點了點頭,玄色紗帽下的一雙眼睛明暗不定,神采深沉。
進了柳若初的小閣樓,內裡站立著的高大男人頓時回身跪倒在地,恭敬的道:“紅冽有罪,差點令主子身陷險境,請主子懲罰。”
柳若初悄悄一笑將瓷瓶拿到了手裡,才淡淡的道:“即完成了任務,又何罪之有?起來吧!”
可不該該呀,他用了十年來調換的丹藥,現在兩樣都齊備了,他要救的人也能救了,該是高興纔是。
柳若初騎著馬,慢悠悠的晃回城裡時,城裡的行人已經多了起來,路人幾次回顧,看向高頭大馬之上,這一身黑衣顯得崇高奧秘的少年,都緩緩的讓了一條道出來。
紅炎看到一身墨色黑衣的柳若初踏入風雅閣時,倉猝迎了上去,白日裡風雅閣又完整不複夜裡的喧嘩。
“咳咳咳……”柳若初輕咳了幾聲,倒是搖著頭笑了起來。
“幸不辱命。”紅冽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翠綠的瓷瓶,晶瑩剔透,捧在手間也感覺流光溢彩。
柳若初騎著一匹馬,又牽著一匹跟在輕塵的身側,他一向冇說話,這時才拉了韁繩,將馬停下,“就送到這吧。”
柳若初排闥而入,黑紗下獨一暴露的紅唇已經帶了笑意,手一揚,指尖的那一抹翠色就飛了出去,“本日琴聲相迎,還好我備了厚禮。”
柳若初悄悄閉眼,隻感覺額頭青筋都跳了起來,咬牙切齒的道:“卓衍,你想死嗎?”
院子裡的琴聲還若隱若現,柳若初捏著瓶子緩緩渡步到了側間的另一座閣樓當中。
輕塵成果了韁繩,還是一言不發,柳若初隻得摸了摸鼻子,先開口道:“一起順風。”
俄然身後有清風掃來,柳若初蹙眉,倒是緩慢的脫手抵擋,手腕被等閒的拉住,她扣在手心的那一枚柳葉小刀還將來得及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