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瞧得眼都直了。
舒沫適時緋紅了雙頰,雙手絞著帕子,眉間含愁。(請記著
“倒也是,”舒沫立即沾沾自喜:“我們姐妹四個,如果一式的和順文靜,王爺怕也會膩。”
還覺得她是官家蜜斯出身,現在進了王府,又獨得專寵,手頭必定餘裕,誰想竟如此吝嗇!
舒沫忍俊不由,哧地笑出聲來。
舒沫兩手一攤,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有甚麼體例!要不然,你找王爺把虧了的錢,補返來?”
立夏忙道:“哎呀,蜜斯還冇梳頭呢!”
立夏就上前,接了盒子。
秦姨娘居高臨下,睨著舒沫道:“我既虛長你幾歲,這聲姐姐,可不能讓你白叫了不是?”
“蜜斯,”綠柳鬨著要立夏把盒子拿出來:“瞧瞧,她送了甚麼?”
立夏扭頭就跑,嘴裡告饒:“好mm,我再不敢了……”
漱玉不屑隧道:“都說舒姨娘如何聰明有手腕,本日一見,不過如此。白瞎了主子的那枝百大哥參。”
“如此,”舒沫也笑:“舒沫卻之不恭。”
秦姨娘但笑不語,神情倒是非常輕鬆高興。
“彆鬨了,”內裡,許媽已經發了話:“從速服侍蜜斯用飯吧。”
舒沫當著兩人的麵,把那紅漆木匣子翻開,內裡竟是雙層。
“請秦姨娘喝茶~”綠柳奉了茶出去。
薑是老的辣呀!
秦姨娘卻視而不見,親熱地在炕沿坐了,拉著舒沫的手道:“你既稱我一聲姐姐,少不得,我便要托個大了。我也知mm是官家蜜斯,身份比我們幾個高出半截。但既已進了王府的門,今後一起奉侍王爺,服侍太妃,我們就是一家人,不能分了相互凹凸,生分了姐妹交誼,讓王爺煩惱,太妃憂心纔好。”
說著話,她掙紮著就要坐起來,偏一副力不從心的模樣,幾次蹙眉。
漱玉冒充推讓一下接了,在手裡偷偷掂了掂,約摸有二兩重,眼中浮起一抹諷笑:“謝舒姨娘賞~”
立夏一在旁,忙伸手扶了她的腰,拉高迎枕墊在身後。
這時見舒沫神采哀淒,心中更加鎮靜,放柔了聲音勸道:“王爺是冷厲些,但摸熟了他的性子,卻也輕換衣侍。mm不必過分焦急,你知書識禮,還怕得不到王爺的憐寵?”
舒沫一怔,綠柳敏捷地躥到簾後,挑起簾子向外張望。
正說著話,綠柳撩了簾子,秦姨娘嫋嫋婷婷地走了出去。
她特地來探病,當然得讓她瞧瞧弱不由風的模樣,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