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幫她提著籠子，她一起走一起拿青菜逗弄著，木訥之色一減，倒生出些常日冇有的調皮，顯得靈氣逼人，惹得邱夫人連看了她好幾眼。

舒沫抬起眼與立夏對視一眼，心道：“來了”

她這翻撒嬌做癡，不知情的人瞧了，說是遠親的閨女也有人信。

當著外人的麵，李氏即使心中猜疑，也不好細問，隻得淡淡地說了句：“有長輩在，下次可要早些，不成失了禮數。”

送走李氏，立夏便噘了嘴活力：“夫人這不是打蜜斯的臉嗎？”

“真活力呀？”舒沫眸子轉了轉，忽地伸手往她腋下一撓。

母女幾小我又談笑了一回，便從正房散了，各自回院。

“嗯”舒沫含混地應了一聲。

若在常日，舒潼定不會落在人後，這會卻冷冷地瞧著，涓滴不肯湊趣。

三姐妹俱是一怔。

邱夫人挑了一缸金魚，李氏買了一籠鴿子，都各有仆婦捧著；邱雅雲挑了隻鬆鼠，舒沫見那小兔玉雪敬愛，毛絨絨一團，一時冇忍住，也買了一隻。

舒沫但笑不語。

“是”舒沫恭敬地應了，手放在膝上。

“也，冇甚麼要緊”舒沫臉一白，卻乖乖地把手伸出來。

“多謝母親體貼”舒沫垂著頭，囁嚅了半天，擠出一句。

“謝母親。”舒沫稱謝。

屋裡的嬤嬤婆子，丫頭哪個不是看慣眼色的？聽了這話，便都笑了起來。一時候正屋裡鶯聲燕語，笑聲不竭。

公然不過半晌工夫，門外環佩聲響，文竹在內裡問：“七女人睡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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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舒潼順勢歪到她肩上，扭著身子道：“這身衣裳還是客歲做的，穿戴出去怕丟了母親的麵子，不若你再風雅些，賞幾件新衣裳給我們吧”

“我另有事，”冬梅神采冷酷：“你讓七女人快點，彆讓夫人等。”

杜嬤嬤就上前，拆了包在她腕上的白綿布，暴露一條長約一寸的不規整的傷痕，倒也不象是刀子等利器劃傷。

立夏頓時紅了臉，扭身就往外頭走：“算奴婢多嘴，蜜斯的事，奴婢今後再不管了！”

“雖說氣候轉曖，可寺中不比家裡，有丫環婆子服侍著，總得穿得厚些纔好。”李氏瞥一眼她身上薄薄的春衫，淡淡地提示。

李氏見她麵色慘白，就去看文竹，文竹悄悄遞了個眼色，倒是有話要回，隻是不便當眾相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