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半塊玉,在誰手裡?”夏侯燁望著她,如有所思。
“小美人,等死我了~”忽見一人自黑黝黝的林子裡摸了過來,嘴裡胡亂嚷著,不由分辯衝上來,雙手做勢摟抱
一晃到了仲春初四,天冇亮舒沫便開端繁忙,待得吉時一到,靈樞起動。
很快到了七裡亭,藉著昏黃的星光,見亭中模糊綽綽立著一條人影。
“敢問女施主,但是睿王府的慧妃娘娘?”女尼問道。
“哦~”舒沫偷偷撇了撇嘴。
綠柳早就是百爪撓心,這時那裡還忍得住:“寫甚麼,給我瞧瞧~”
待出了城門,路邊素棚高搭,連綿出數裡,俱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設的路祭。
“外邊再冇人了?”舒沫精力一鬆,趴在墊上再不肯動一根手指頭。
“哈哈~”夏侯燁也不焦急,慢條斯理地踱出了門:“慢些走,雪天路滑,把穩……”
“累壞了吧?”立夏抿唇一笑,拿了捶背的小木捶在她背上悄悄敲打。
如此逛逛停停,及至快中午才達到碧雲庵,庵中僧尼早列了隊等待在此,把福妃的靈樞請到偏殿當中。
因福妃膝下空虛,舒沫便叨教太妃,挑瞭如蘭和如芹這兩個近身奉侍的丫頭,守在靈前。
每到一處,少不得要停下來,夏侯燁去應酬一番。
他們兩個本就春秋相稱,看對眼也並不希奇。
舒沫留步轉頭。
“貧尼不知~”女尼道:“是方纔在廟門外,一名施主托我帶來的。”
“想笑就笑,彆憋著~”舒沫把心一橫,豁出去了:“我就是妒忌了,如何著?”
舒沫一聲冇吭,翻起帽子連頭一起遮住,側了身子,鬼鬼祟祟從角門溜了出去。
“真不要我扶?”他偏著頭看她。
“就是要讓你痛!”夏侯燁輕哧一聲,不但不罷休反而減輕了力道:“痛過了以後,才氣長記性!今後呀,纔會少自作聰明。”
“我的好蜜斯,”立夏忙停了手,道:“便是如此,不如我們扶著你到禪房裡端莊歇著,這裡不是安息的地~”
立夏忙摸出一個銀錁子塞了疇昔:“辛苦徒弟了~”
舒沫大為絕望,悶不吭聲地隨他站了起來。
夏侯燁雖極力低調,無法位高權重,出殯時那一眾親朋,朝中百官的車馬坐駕仍然浩浩大蕩,擺出了數裡。
搞得不好,還真是太子送的!
舒沫微微一笑,把信折了貼身藏著:“冇事,有人跟我開打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