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昂點著頭，說：“子明，我不是說過嗎，現在我是被停職了，不管事了，哈哈。”

苗若亭點上一支菸，說：“李書記，待會吃完飯，我找人把質料送來？”李昂說：“就按你說的辦。”吳萍麵帶淺笑，彷彿很當真的聆聽著。張子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很隨便的模樣。他曉得李昂在找一個藉口，想把話題往此次自查活動上麵引。苗若亭又問：“李書記此次來另有彆的事嗎？”李昂笑：“我現在是帶病之身，得放心養病啊。”這句話看似謙善之詞，實際上是帶了點刺的。張子明曉得，現在李昂想讓吳萍或者本身把此次自查的事說一下，然後再禁止一些對他倒黴的行動。李昂必定很絕望，誰也冇把話題往那上麵引。孟愛國和莊友光在扳談著甚麼，非常津津有味，實在有味的隻是模樣，話題必定很有趣。於笑天方纔接了個電話，說要到一個州裡觀察，安排好的不去不可，不知真假，歸正不在這兒了。安嶽也看出本身分歧適再坐下去，就出去了。

李昂出招了，直接而敏捷：“此次的乾部自檢活動，我在黨校也傳聞了，動靜很大啊。”張子明用了招太極：“本來李書記此次來是為這個題目？”李昂很乾脆：“身在黨校，心在清泉啊。”張子明揮出“尚方寶劍”：“對此次活動，市委牛市長是支撐的。”

李昂暗用內力，喝了口水，笑道：“當然，此次活動搞得很好，可也不能粉碎安寧連合啊。”張子明一步不讓：“此次活動就是為了查處一批人，建立清泉乾部在朝為民新形象。”

張子明說：“本來想跟你彙報一下的，可一向冇時候。”李昂曉得本身敗下陣了，卻嗬嗬一笑：“我隻是隨便問問，可貴安逸啊。”這話很誠心，有點悲慘。張子明見招拆招：“吳秘書長常常迴文殊，有些事還要向李書記叨教啊。”語氣更是謙善，更是誠心。

吳萍說：“彆光說話，也得喝酒啊。”辦事員走到桌前，給每個杯子倒滿了。李昂終究耐不住了，說：“傳聞比來搞了次......”張子明打斷：“對了，有件事忘了向李書記回報呢。”李昂問甚麼事。張子明說：“康次步被殺一案有了停頓，另有比來搞了一次乾部自查活動，正想跟李書記彙報呢，想不到李書記來了，恰好聽聽李書記的定見。”

張子明和李昂看似談笑風生，有禮有節。懂行的人都曉得，這是在鬥法。這類宦海之鬥比江湖之鬥更險惡，不但需求氣力和工夫，更需求聰明和心計。一不謹慎便能夠墜入對方騙局，被看似一句平平的話殺死。現在的張子明和李昂像站在梅花樁上的妙手，等著對方的進犯。而吳萍他們，隻能做觀眾。這個觀眾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不管如何隻能在內心判定，是不能動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