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走馬燈來之快，去之快，彷彿被柳韻珂當作無足輕重的影象抹去。

重玨彷彿是另有些忌諱，握著拳送到嘴邊，用細如蚊蚋的聲音道，“比如......老妖婆，老怪物一類的。”

“口無遮攔？”俞墨卿來了興趣，麵前這柳韻珂實在被欺負的夠嗆，跪著半天不敢出聲，連帶著兩三歲的李瓊也惶恐的往她娘懷裡鑽了三分，她倒有些獵奇是個如何口無遮攔法。

“.......”俞墨卿不再理睬他，眉頭俄然一皺，對著一行字輕念出聲，隨之也更加感覺這座陵墓有所古怪。

簇擁著靜思帝的一群人各個冰臉若寒霜，卻又多是美麗麵貌上佳之輩，特彆是排頭幾位陪侍，麵如秋水芙蓉，唇角含春，粉麵害羞，即便費經心機擺著臉也好不泛動。

“......。”重玨眨眨眼，“我是問你讓不讓李瓊玩蚱蜢。”

“...記...憶？”重玨更懵，語氣也帶了一絲茫然，“我們...在哪兒？”

“皇上他娘娘。”重玨點點頭，又反應過來那裡不對勁，改口道，“皇上他娘，不過阿誰封號已被皇上他爹爹給撤了。”

俞墨卿一抖，重玨也跟著一抖，繼天子他奶奶，娘娘，爹爹輪番退場後，天子終究來了。

俞墨卿點點頭，靜思帝此人花邊傳聞比她還多，酒坊間常聽人作為談資，傳聞不但政治上大有作為，風月場上也軍功赫赫。

“皇後如果不會教孩子，那邊送到承輝閣或行宮來，免得一身野氣帶壞了朕的孫兒。”靜思帝眯著一雙極標緻的眼，撐著下巴靠在紫檀椅恍若未聞，仍舊嘴上不饒人。

“柳韻珂可惜啊。”重玨一拍他那並不存在的摺扇，義憤填膺道，“你想啊，她如果冇碰到惠嚴帝，嫁予一個淺顯人家，那很多幸運，你看看，當初連老妖婆都能罵出來的率性女子，現在倒是連悲傷的神采都做不出了，再想想她的了局，嘖。”

“那更不成能。”重玨在她身邊蹲下，持續點頭。

“甚麼可惜？”俞墨卿道。

“可我進的是惠嚴帝的陵！”俞墨卿也是一愣，也顧不得奇特為何身邊人成了重玨，自言自語道，“這該當是皇上他爹爹的影象啊.......”

“怕甚麼，他看不到你。”俞墨卿皺著眉瞪他一眼。

“也不免。”重玨感喟，“皇上他爹爹幼年時為娶她做皇後，差點砸了清歡殿，再加上柳皇後入宮前...咳咳...確切野氣，有些口無遮攔，這梁子便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