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參的代價先不必說,單是這匹踏雪駒,也能讓大師一輩子吃喝不愁,想要發這筆橫財,就要有人沿途追殺,有人繞路截擊,大師如何說?”
冷雲順手拔出胸前梭鏢扔到一旁,刀切幫手,皺眉道:“看來你纔是真正的名家以後啊!”
枝葉拔起的刹時,俄然散落開一層灰色塵霧,全無防備的梁子義被嗆得連連咳嗽,這才發明手中枝葉本來是純褐色的,上麵的灰色隻是一層厚厚的孢子。
另有人躍躍欲試,想要突入穀中一探究竟。
勢如猛虎,迅如奔雷!
話音落,梁子義猛地衝起,腰身繃直間迸發的強大力道凝為一拳,直奔冷雲毫無庇護的麵門。
“等等!”
山穀外,數十雙眼睛緊緊盯著穀口,不敢有涓滴懶惰。
有人不肯坐視煮熟的鴨子飛走,當即向其彆人發起聯手。
“你剛纔在等我毒發,我也在等鬼參的種子生根抽芽!”
“昨晚的熊膽酒,你是用心喝下的,就為騙我的金瘡藥?”
“龍身三折,六合形意!”
“如何回事?”
俄然有人重視到馬背後隻要一件狐裘,趕緊叫住劍拔弩張的世人,在眾目睽睽下走上前拉開狐裘,暴露一副由枯枝綁成的支架。
梁子義拋棄染血的根鬚,再次摸向臉龐,發明刀口處竟然長滿了鬼參的幼苗!
“朝夕相處這麼多天,竟冇發明你我本來是一起人!”
梁子義一怔,大略認識到本身中了冷雲的誘敵之計,隨即更加惡毒的看向冷雲的左手。
踏雪駒公然是翻山踏雪如履高山的寶馬,此時卸掉一身雜七雜八的負重,在深厚的積雪中飛奔不見涓滴停滯,轉眼就已經登上半山腰,就算世人持續追,也休想趕上。
先前冇法起家的冷雲眨眼間呈現在身前,曲膝頂肘,正中梁子義的心窩。
梁子義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模糊感到些刺痛,但此時已顧不上很多,趕緊低頭向下看去,隻見枝葉底端連著的,竟是一副輕飄飄的屍骨!
“要不然如何騙你來赴死?”
梁子義目光瞟向一旁的灰褐植被,沉聲道:“若不是為了這株鬼參,我早就去鎮北將軍府領賞了,你們師徒倆製造老刀把子的死訊,想玩陰陽局,還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冷雲徑直走向梁子義,順手從左邊袖口內抽出一條腐敗不堪的熊舌,用力丟在腳下。
畢竟在好處冇到手前,誰也不肯拚個你死我活,其他人紛繁點頭承諾,而後便再次散開。
俄然,嘶鳴聲突破了風雪中的安好,一匹雜毛駑馬滿載行李,馱著一道狐裘身影衝出山穀,沿著來時的方向一起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