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在無人問津的廢院活下來,那她就絕對不是本來阿誰隻會犯花癡的廢料楚昭。
慕容驍伸手扶住她,豎眉看向楚昭:“你乾了甚麼,賴嬤嬤如何死的?”
廢院是已故的老靖南王囚禁得寵側妃的處所,自那側妃吊身後,便成了無人踏足之地。
不管她是不是王妃楚昭,這條命她都不會再讓人等閒拿走。
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又對付了事,彷彿一條性命在她眼裡底子不值一提。
慕容驍舒展長眉,看著她那張又黑又粗糙的臉,先前的奇特感再次浮上心頭。
“是!”
“……”
“我殺的。”楚昭握著雞腿,黑黑的臉上冇有一絲波瀾,“這刁奴在藥裡下毒害我,被我看破後還籌算強行灌我喝藥,我隻好一簪子捅死了她。”
楚昭歎口氣,伸展了一下四肢。
“王爺行事未免過分公允,我堂堂一個王妃死得不明不白,王爺查都不查就將我下葬,現在我不過殺了蘇側妃跟前一個主子,王爺就要將我當犯人關押起來,王爺當真是想坐實這寵妾滅妻之名嗎?”
而楚昭卻坐在床上,正慢條斯理地啃一隻雞腿,身上還穿戴那套款式誇大的壽衣,畫麵說不出的詭異。
廢院那種處所,殺人再便利不過,她倒要看看楚昭個賤人到底有幾條命!
“等一下!”楚昭俄然出聲叫住了他,“我會治頭疾,王爺無妨帶我去瞧瞧。”
兩名侍衛上前來,架著楚昭去了王府西北角的燒燬院落。
侍衛搖點頭,關上門走了。
楚昭冷眼看她做戲,安靜無波的臉上終究有了一絲肝火。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很有些無語。
“斷腸草本王天然聽過,但你又不是大夫,如何能夠聞一聞就曉得有毒,本王看你就是信口雌黃。”
楚昭倒是一派淡然,那安閒閒適的神情,彷彿她睡的不是破木板床,而是織斑斕鍛的龍床。
算了,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吧!
“去和你家王爺說,老夫人的頭疾隻要我能治,他若想老夫人好,就讓他親身抬著肩輿來接我。”
閻王爺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遇,冇事理讓她甚麼都不做就死歸去。
慕容驍和蘇暖玉大為震驚,問人是如何死的,小丫頭又哆顫抖嗦答不上來。
“不要啊王爺,廢院又冷又偏僻,姐姐的身子必定受不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可如何是好?”
“碗裡另有殘存的藥汁,王爺若不信,儘管叫人來查驗,恰好捎帶著查一查這刁奴是受何人唆使侵犯於我。”
兩人隻好親身前去瓊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