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傾慕王爺已久,本想替側妃挨頓板子,調換近身服侍王爺的機遇,冇想到王妃竟然要將她直接杖斃。
蘇暖玉內心格登一下,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忙將手往袖子裡藏。
婢女看看蘇暖玉,又看看慕容驍,態度果斷道:“這事本就是奴婢的錯,與側妃無關,請王妃懲罰。”
靈堂裡本就溫馨,這一記清脆又清脆的耳光,讓四周更靜了幾分。
就連身上那套詭異的壽衣,都被她穿出了龍袍的感受。
固然身上每一處傷口都疼得要命,楚昭卻走得四平八穩,安閒不迫,彷彿她身處的不是靈堂,而是山呼海嘯,萬人膜拜的朝堂。
世人齊齊打了個寒噤,不約而同地攥緊了本身的手。
“好一個忠心的丫頭!”楚昭挑眉看她,輕嗤一聲,“你肯定要替你家側妃受罰嗎?”
統統人都在她身後寂靜著,大氣都不敢喘,直到她的背影消逝不見,那種無形的壓力才漸漸散去。
慕容驍對這個發起還算對勁,冷著臉擺了擺手,表示管事的將婢女拖走。
甚麼?
可即便如此,對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來講,拔掉指甲的懲罰也太狠了。
看了一出大戲的來賓都在內心犯嘀咕,這靖南王妃不但臉黑,心也夠狠的,三言兩語間便是一條性命,不愧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
“正妃還冇下葬,側妃就迫不及待穿起了大紅,到底是她本身瞎了,還是全部靖南王府都瞎了?”
這醜婦說得冇錯,他要做的事風險龐大,隨時都有能夠掉腦袋,機會尚未成熟之前,斷不能出半點差池。
楚昭個賤人,如何死過一回後,竟變得如此暴虐?
沙啞的聲音平平得冇有一絲起伏,卻讓靈堂又一次墮入了沉寂。
楚昭不接他的話,視野又落在蘇暖玉腳上。
婢女悔怨莫及,雙手死死摳住地磚,大聲告饒:“王爺饒命,王妃饒命,奴婢是胡說的,這件事和奴婢冇有乾係,是側妃自個要穿大紅的鞋子,還說王妃死了,她終究熬出頭了……”
啊?
楚淮看戲看得入了迷,要不是這聲“弟弟”,他都忘了本身是誰。
怪不得王妃這麼大的怨氣,外界傳說靖南王嫌棄醜妃,寵妾滅妻,看來並非空穴來風。
“好,我成全你。”楚昭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嚮慕容驍,“既然王爺心疼側妃,就杖斃了這丫頭以儆效尤吧,我那口棺材扔了怪可惜的,看在她忠心護主的份上,一併賜給她了。”
蘇暖玉麵如死灰,雙手在袖頂用力握緊,身子節製不住地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