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竟真有這般奇異的事嗎？

這景象，和影象中的畫麵完美堆疊，楚昭差點忍不住淚濕了眼眶。

“公主客氣了。”馮觀嵐笑著說道，另一手仍扶著楚昭，三人一起往禦花圃方向而去。

鐵錘：“……可我就喜好脾氣壞，嘴不甜，還冇鷹的。”

如果徐回也有非返來不成的來由，就不能換個身份嗎，做兩世寺人的話，真的太委曲他了。

楚昭冇想到本身隨口一說，馮觀嵐還真把這事放在了心上，看著他含笑等候的俊顏，心底的那點但願又重新燃燒起來。

如果不是偶合，會是甚麼？

“是你嗎？”她帶著哭腔問，“是你嗎，是你返來了嗎？”

太子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很貪玩，每到下雪天，就會纏著她和徐歸去禦花圃堆雪人。

“想甚麼呢你？”紅綃伸手在她腰上擰了一把，壓著嗓子道，“彆瞎扯，王妃是王爺的，如何會和寺人像一家。”

雪後的禦花圃好像人間瑤池，園中奇花異草、亭台樓閣、嶙峋山石全都被大雪覆蓋，荷花池也結了一層薄冰。

“……”三人個人墮入了沉默。

圓圓的腦袋，壯碩的身子，兩根樹枝做成的手臂，眼睛是兩顆玄色的鵝卵石，戰役常的雪人冇甚麼兩樣。

徐回固然惡名在外，對太子卻極其暖和，寵嬖到近乎放縱。

正想著，馮觀嵐彷彿心有靈犀般的向她看過來：“王妃有話和我說嗎？”

徐回不但會堆雪人，畫功也非常了得，每次堆完雪人返來，都要將他們玩鬨的場景畫下來，寫上備註留作記念。

鐵錘一臉神馳道：“如果我和阿傲有個女兒就好了。”

再厥後，她和徐回都老了，便經常在氣候晴好的時候，將那些畫冊子拿出來翻看，回想疇昔的歡樂光陰。

“王妃姐姐，我也想去。”懷安公主跑過來，拉住她的手懇求道，“我也想看馮公公堆的雪人，王妃姐姐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馮觀嵐見她神采有異，不自發收起了笑容：“如何，王妃不想去嗎？”

楚昭終究忍不住，留下懷安公主和四個丫頭，拉著馮觀嵐向一旁的假山走去。

楚昭微微點頭，她便鼓起勇氣抓住了馮觀嵐的手，聲音小小地伸謝：“多謝馮公公。”

現在再想起當時候的風景，楚昭影象最深的便是太子奶聲奶氣懇求她的話：“阿孃，下雪了，讓徐公公帶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

“冇有。”楚昭回過神，解釋道，“馮公公對我太好了，讓我有點不敢信賴。”

紫蘿點頭：“我感覺像老父親帶著兩個女兒去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