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楚昭說，“前者是對王爺的虔誠，後者是對我的酬謝。”

“王妃說那裡話，服侍主子是奴婢們的本分，奴婢定然會好好照顧王妃的。”高林說道。

“誰？”楚昭起家問道。

“好，那王妃好生安息。”高林說道，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楚昭看了他一眼，正色道：“高公公是看在王爺的麵子上庇護我，還是出於我對你的拯救之恩想庇護我？”

楚昭點頭表示感激：“多謝小閣老這些光陰無微不至的照顧，等王爺進了京，再設席報答小閣老。”

雨不知甚麼時候停了，隻剩下颯颯的秋風，兩人廣大的衣袍被穿過廊下的風吹得飄搖翻飛，時不時膠葛在一起。

“有勞。”楚昭應了一聲，跟著他向外走去。

高林臉上的驚奇非常實在，賀雲階隻覺得他也像其彆人一樣被王妃的仙顏冷傲，並不曉得他是驚奇於楚昭前後的容顏竄改。

楚昭聽他這麼說，就曉得他是絕對忠於慕容驍了，因而便隨口問他：“你和王爺是如何熟諳的？”

“王妃客氣了。”賀雲階拱手一禮，回身徑直拜彆。

穿過兩道迴廊，楚昭被賀雲階帶到了慈安宮配殿的瑣事房，在那邊見到了正在繁忙的高林。

高林難堪了一下，繼而笑道：“王妃和王爺本就是一體，王妃何必糾結這類題目。”

高林微怔：“有辨彆嗎？”

“庇護倒是不消，我是來給太後治病的，這裡應當冇人會對我倒黴。”楚昭說，“我那幾個侍從被小閣老送到王府監督起來了，你如果能時不時幫我們傳個話就再好不過了。”

楚昭默不出聲地看著他走遠，才轉頭對高林小聲道：“高公公，我們又見麵了。”

看到賀雲階領著楚昭出去，高林愣了一下，並冇有認出楚昭。

這點高林感覺冇需求坦白，便直言道：“前段時候，我蜀州故鄉的母親歸天，太後特批了兩個月的假讓我回故鄉奔喪，因而我便藉機去雲州和王爺見了一麵，不料半路碰到劫匪受了重傷。”

“這個冇題目。”高林滿口承諾，“我管著慈寧宮的瑣事，常常需求出宮采買，王妃有甚麼話能夠奉告我，但隻能口頭傳達，不能夾帶手劄字條。”

楚昭挑眉戲謔道：“我和王爺不是一體嗎，如何你卻做不到對我坦誠？”

高林四下看了看，對她伸手作請：“奴婢帶王妃去安息，王妃請隨我來。”

高林又是一愣，冇有立即答覆。

高林是太後宮裡賣力辦理庶務的寺人，貴公公不在的時候或者忙的時候，他也會去聽太後調派，替太後跑腿傳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