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的事。”馬得龍否定道,“王妃莫要聽信那些亂兵之言,軍餉一向都有定時發放的。”
“那我呢?”阿傲說,“我腿都快跑細了,王妃不賞我點甚麼?”
楚昭也冇有給他時候辯白,隨即又道:“湖廣本是富庶之地,魚米之鄉,既無天災天災,又無內奸擾亂,為甚麼如許的處所,卻連軍餉都發不下來,乃至於把軍隊逼到造反呢?”
想他堂堂總兵,封疆大吏,手握十幾萬兵馬,常日裡呼風喚雨大家畏敬,便是到了都城,也不消看誰的神采,本日竟然被一個女人訓成了三孫子,真是豈有此理。
方唯嘉頭一次挨丈夫的怒斥,頓時委曲大哭:“你怨我,你如何能怨我,你底子不曉得靖南王妃是個甚麼樣的人,她若鐵了心想找你,你躲到那裡都冇有效。”
“哦,這麼快就返來了嗎?”楚昭說,“真遺憾,我還籌算多住幾日呢!”
“好了,彆哭了,快幫我換身衣服,我倒要看看這靖南王妃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守在內裡的保護回聲而入。
到了會客堂,馬得龍已經換回了官服,正在門口翹首以待。
“這……”馬得龍頓時啞口無言。
幾位比馬得龍官職大的官員紛繁打發本身的親信去給馬得龍傳話,讓他務必歸去見靖南王妃,就算他要死,也得等見了王妃再死。
“猖獗!”楚昭厲聲嗬叱,端起那盞一口冇喝的茶向他臉上潑去。
阿誰貴公公,他還希冀著他把王妃帶走呢,如何卻反過來幫靖南王妃找起了他的費事?
“讓他回家去見靖南王妃。”
嗬嗬!
“甚麼都行嗎?”阿傲的眼睛亮起來。
“好說好說,馬大人儘忠職守,一心為公,我如何能怪你。”楚昭笑著打量麵前這位年近四十威風凜冽的總兵大人。
方唯嘉收起眼淚,服侍他進閣房換衣,又叮嚀管家去請靖南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