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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啊，這麼牲口那裡是打我的臉，是打姐夫你的臉啊，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陳銘德搞事情做甚麼？”

葛永秋不得不耐煩跟大舅子解釋：“怕就怕陳銘德成心要這個牲口把事情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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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永秋本想藉著秘書長的官威，將沈淮壓住，哪想到沈淮軟的硬的都不吃，叫他拿這個刺頭冇有一點體例。

“你不懂甚麼就不要胡說，”葛永秋坐在大舅子的辦公室裡，內心的把柄給戳中，神采更是丟臉，說道，“顧同臨時去了新津，不在廠裡，其他幾個副廠長，有誰伸頭來的？你曉得是為甚麼？”

周大嘴固然臉上給狠打了幾拳，但一臉橫肉，走起路來都亂顫，倒冇有受多嚴峻的傷，剛纔也是鼻血糊了一臉嚇人，在醫務室包紮過，就緩過勁來了。

小黎彷彿受傷的小獸，一起上沉默不語，沈淮隻是透過後視鏡，看到她偶爾望過來的眼神，陳丹也隻說了一些感激的話；趙東也不曉得該跟沈淮搭甚麼話題好，一起上都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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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德是省裡直接下派到東華的，一過來就是市委常委，接著又擔負副市長，賣力經濟事情――省裡較著是要但願陳銘德來頂替高市長啊。”

見大舅子真順著本身的語氣詰問，葛永秋恨不得在他臉上再抽一巴掌：真是豬腦筋。

葛永秋坐在辦公室裡，還冇有順過氣來，看到大舅子這副模樣返來，更是心煩。

他有些明白了，曉得高市長給頂下去，他姐夫就不會有好日子過，而他姐夫冇好日子過，那他在市鋼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也就到頭了――這麼想，周大嘴倒感覺給沈淮毆打一頓，已經算不了甚麼了：丟臉就丟臉吧，隻要不丟位子就行。

陳丹冇有重視到站台上等車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側目看她，而是望著絕塵而去的小車入迷，欣然的想：如果她的丈夫、小黎的堂哥，要有這麼霸道的魄力，也不會叫她跟小黎兩個女流之輩到市鋼廠來受欺負。

沈淮開車分開，在從辦公樓到廠大門的林蔭道上，追上趙東、小黎以及堂嫂陳丹他們。

趙東這些年摸爬滾打，有些事情也看得透辟，固然對這個沈淮不體味，但曉得這個沈淮的背景不普通，絕對不是甚麼淺顯的市當局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