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大半夜的，你煩不煩啊？”電話內裡傳來杜雨菲不耐煩的聲音。

靠近門口的貨架上麵狼藉地堆放著輸液器、注射器、手術縫合線、導管等一大堆常見的一次性醫療用品，而在另一端看上起比較整齊寬廣的貨架上，則分門彆類地擺放著b超多普刀、人造骨樞紐、胃腸鏡、牙科東西等相對高階的產品。

白雲朵本來還想拿幾件產品和包裝袋，被楚天舒禁止了。

是白雲朵的簡訊。

鐵門旁的一間小屋裡亮了燈，一名老者披著衣服走了出來，手裡拎著的一串鑰匙收回叮叮鐺鐺的響聲。他用手電筒在楚天舒等人的臉上掃過，嘟囔道：“又有人看貨啊？”

“實在，”小瓷躊躇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他……還是有錢賺的。”

小瓷有點犯傻了，驚駭地說：“不，不要。”

小瓷趕緊住了嘴，捂著下身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出門，開車。

白雲朵聽了，柳眉倒豎，站在小瓷的麵前，大聲地詰責道：“小瓷，你真的還要替他們坦白嗎？”

楚天舒取脫手機，對著這些冒充偽劣產品和包裝袋一陣狂拍。

小瓷把楚天舒和白雲朵領到了一個院子門前。

白雲朵恍然大悟：怪不得病院隻要產生了醫患膠葛，朱旺財老是采納息事寧人的態度，費錢消災。

小瓷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