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頭_第5章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風塵(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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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麼都聽不見,不斷地中彈,被炸飛,又二度被炸飛,氣浪把他掛到了一旁報廢的坦克炮筒上。

偶然候,女人就是這麼奇異,非論你曾經滄海還是曾驚濤駭浪,她都會成為你前段人生的句號,後段人生的冒號。

老兵不睬他,盤腿坐在水邊抽菸。冇甚麼可解釋的,不過是一個固執的老兵,不肯用他兄弟們的血給本身貼金。

他本來也活不了,第一次打掃疆場時,人們覺得全員陣亡,並無人發明他另有一絲氣味。直到次日淩晨,他才被人發明。

他們要求的是一次他殺式的炮火覆蓋。

右肺穿透傷多處

這時的老兵已經獨立重生,具有了彆的一種人生。

“5·28”以後的七個月內,老兵時而昏倒時而復甦,曆經了24次大手術,被定為二等甲級傷殘,大夫費經心力救治後,篤定地下結論:滿身癱瘓,畢生臥床。

農夫工穿成甚麼樣他就穿甚麼樣,打眼一瞅,真真像剛扛完水泥鋼筋空心磚,剛從工地裡跑出來的。獨一的辨彆是他一年四時內紮腰,軍用皮帶殺得緊,褲腳也全被塞在靴子筒裡。

左肋骨斷5根

老兵來不及細細咀嚼悲忿,酒菜開端了。大杯的咣噹酒盛在碗裡,乾完一碗另有一碗,他是遠客,敬他酒的人很多,濃情厚意都在酒裡,不乾不可,他還冇來得及伸筷子,就已經被幾個大嬸子給灌趴下了,他掙紮著往外爬,被人家揪著衣服領子拖返來,捏著鼻子灌。

他遺傳了老爹的基因,愛玩槍,動不動就端著玩具水槍往大冰的小屋裡滋,還扔手榴彈,他的手榴彈是蘸水的泥巴塊,吧唧一聲糊在人身上,氣得人半死。

我說:我也蠻乖的……

曾有位報人如我這般機遇偶合體味了他的故過後,把他的行伍生涯撰成數萬字的長文。那人也算是老兵的老友,因為事前未打號召,老兵得悉後,找到那人,在文章頒發前絕壁勒馬,連人帶條記本把人家扔進了河裡。

他是漢人和摩梭人混血,標緻得要命,特彆招女旅客喜好,人家讚歎:哇,好敬愛的小孩兒啊。他立馬沖人家招手,奶聲奶氣地說:標緻姐姐……過來。

老兵火塘的酒價和菜品訂價實在不低,高於麗江古城其他的食肆。說來也奇特,卻日日爆滿,來消耗的人一邊嫌貴一邊列隊,老兵的銀子掙得像從地上撿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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