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焦急,故意修佛,漸漸來就是,歸正還年青,不怕摸索。
我說:咱倆說的不是一回事兒嗎?阿誰,你說的是甚麼?
大和尚泡著茶,慢悠悠地和我說:眾生各有其宿世因果――你操那些心乾嗎?
我閉著眼睛念:疇昔心不成得,現在心不成得,將來心不成得……彆離心不成得。冇有彆離心並不是看統統都冇有彆離了,而是清楚地看到統統彆離,但不會對本身形成影響。
悲忿!我搖醒它,罵它不仗義,大師金剛兄弟一場,如何這麼冷血?
好嘛!他倒是不起彆離心。
我最後一次見昌寶是在大冰的小屋門口。
最後一個跑來刮鍋底的是江湖酒吧的小鬆,我說小鬆你又喝高了吧,糊粥鍋底你刮甚麼刮?
我說:好吧好吧好吧……師父,明天粥還剩小半鍋,咱倆分著喝了吧。
我寫這篇文章寫到這裡,有點兒馳念昌寶師弟了,未幾,一點點。
又有一名摁著“彆離心”三個字起話頭,曰:
我說:是的是的,我記得尼采說,每句話都是成見,隻要不糾結於成見就好……
他醉醺醺地答覆:管它糊不糊,歸正又不要錢,乾嗎不來一碗……
大和尚說昌寶五戒持得好,自有天龍護持,他不擔憂它被人給吃了。
我師弟喜好吃餃子。
遊牧民謠・大冰《蟬音心經》
施粥是種功德,可添福報,若扶養的是過路菩薩,功德更大,考慮了一會兒後,我捏起粉筆,書偈曰:
我說:師父啊,我駑鈍,你機鋒打淺一點兒好不好,隻是就教一個題目罷了,乾嗎搞得那麼費事非要施粥?施粥和彆離心有乾係嗎?
他說:分、彆、心、啊……
我酒一下子就醒了。
我多麼但願我所闡述的隻是一種不必多言的知識、一種理所該當的天然征象,就像頭頂的星雲永久扭轉。
我去找它談天:寶,跑哪兒去了?冇犯色戒吧?
總之,昌寶師弟是在大理了。
乖,摸摸頭。
禪宗溈仰的祖師仰山和尚曰:滾滾不持戒,兀兀不坐禪,釅茶兩三碗,意在钁頭邊。
好了故事講完了,該乾嗎就乾嗎去吧。
最後一天施粥時,我跟大和尚說我模糊懂了,大和尚問我懂了甚麼了。
昌寶厥後失落的時候越來越長,有人說在束河見過它,它站在溪水邊的石頭上一動不動,目視流水,入定普通。也有人說在金塔寺見到過它,香火環繞的大殿旁,它曬著太陽呼呼地睡大覺,從日出睡到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