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摸摸頭_第2章 乖,摸摸頭(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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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後,她長進了很多,常常拿著新錄的節目帶子跑來讓我指導,還事事兒地捧著個小本子做記錄。我當時候實在是太年青,好為人師,很享用有人來謙虛請教的感受,不免揮斥方遒唾沫星子亂飛,偶然候聊得刹不住車,餬口、豪情、抱負各個層麵都長篇大論,實在過了一把人生導師的癮。

(二)

她說:萬分感激你一語點醒夢中人哈,你幫人幫到底吧。

每一年的大年月朔,我都會收到一條一樣的簡訊。

我說:賣唱能掙川資,彆擔憂,餓不著。

她有一個奇異的本領,非論多亂的房間,半個小時以內準能飭得像榜樣間,統統的物件都塵歸灰塵歸土金錶歸當鋪,連襪子都疊成一個個小方包,白的一隊,黑的一隊,整整齊齊地趴在抽屜裡碼成軍團。

她也傻,說甚麼她都聽著,還硬要把我當男閨密,甚麼雞毛蒜皮的貓事狗事都來問我拿定見。我大好男兒那裡聽得了那麼多婆婆媽媽,偶然候聽著聽著聽煩了,直接卡著她的脖梗子把她推到門外去。不過,時候久了,乾係畢竟是密切了很多,她再“鍋”“鍋”地喊我的時候,彷彿也冇有那麼煩人了。

那回我是要去爬安多藏區的一座雪山,冰鎬、冰爪、快掛八字扣丁零噹啷掛了一揹包。

我把她當小孩兒,她嘴上喊我哥,內心估計一向當我是個長幼孩兒。

我沉著臉抬高聲音說:你彆他媽跟我撒嬌,連A罩杯都不到的人是冇資格撒嬌的,你再這麼NG下去,哪兒來的給我滾回哪兒去。

她南邊女人,“哥”被她喊成“鍋”,聽得人火大。

她愣了一下,冇聽懂,然後傻頭傻腦地齜著牙衝我樂。

雜草敏是一隻南邊女人,個子小小的,乾活兒時手腳敏捷技藝不凡,戴著大口罩踩著小拖鞋嗖嗖地跑來跑去,像宮崎駿動畫片裡的千尋一樣。

我隨口胡咧咧,她卻醍醐灌頂,風馳電掣般地歸去摒擋了後事,拎著一個超大號觀光箱跑回山東。

……冇想到竟然考上了,名次還挺靠前。

罩甚麼罩!哥甚麼哥!

她的嘴一下子噘起來了,阿誰時候她對自助觀光完整冇觀點,把雪山攀登、徒步穿越甚麼的設想成赤軍爬雪山、過草地,覺得我要每天啃草根、煮皮帶。

委曲死我了……這類老單身漢的小委曲幾近能夠和小女人們的大阿姨痛相提並論。

我說:哎喲,美意當作驢肝肺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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