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老婆每晚都吹枕頭風。說張三多會辦事,看人家老婆穿金戴銀的,那錢是大風颳來的!誇李四真會做人,不但購了150平米的新房,還停止了豪華的裝修,彷彿他家開著銀行似的!再有人找我辦事,送來放在煙盒裡撚成卷兒的百元大鈔,我便裝胡塗收下了;有人想晉升,送來放進魚肚子裡的金項鍊,我也裝傻拿回了家(當然,也有不拿回家,悄悄送給小王的)。
現在,我已被判刑,在鐵窗裡度日如年。思前想後,便像一部電影就要結束時,回放疇昔一幕一幕的鏡頭,內心就像打翻了個五味瓶,酸甜苦辣鹹,樣樣俱全。
今後,日子相對過得順溜了些。固然同床異夢,但大要熱熱乎乎。有一年,還被社區評為優良家庭。
電視上不竭暴光一些贓官貪吏垮台的報導。接管他們的經驗,我也采納了一些辦法。比如,讓我老婆在前麵演出,我在前麵批示。萬一事情敗露,也有個推頭。
人真是個怪東西,同小王走在一起後,我反而重視影響了。平時在單位,很少與她搭話。並且每天定時上放工了。對老婆大要也和好了很多。你彆說,這時老婆反而不思疑我有事了。
――一個贓官的自白
張記書
我們結婚時,老婆是一家大企業辦公室打字員。人長得花容月貌亭亭玉立,外號白牡丹。我當時是構造部乾部處一個年青的處長,又是培養部帶領交班人的苗子。我們的連絡,可謂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地造的一雙。一時候,被構造大院傳為嘉話。
合法統統事情比較順利生長的時候,小王同我鬨起了摩擦。她看我死活不仳離,和我結不結婚,就冒死在經濟上討取,並威脅我說,不給她買100平米的住房,就要把我們的事情公開,不鬨個天翻地覆決不罷休。無法,我隻好承諾她,半年後滿足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