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家大門口。
其他人等也都紛繁回了屋,隻剩下陳果兒一家子還在院子裡。
陳老爺子這是跟秦氏較上了勁。
“果兒,你想啥呐?”七郎看著陳果兒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崩鍋,獵奇的問道。
“爹……”陳誌義眼眶通紅,哽嚥著說不出話來。
小伴計說著拿出五兩銀子在陳誌節的麵前晃了晃,陳誌義說過他們家裡哥三個,前次他見到的是陳老二,這個想必就是老三了……
人家這是怕了。
“果兒說的對,家和萬事興。你們也都忙了一大天了,早點整無缺歇著吧。”陳老爺子摸了摸陳果兒的頭,朝其他人揮了揮手,“都回屋睡覺去。”
陳老爺子渾濁的目光在陳誌義和幾個孩子臉上掠過,身後秦氏的叫罵聲不竭的刺激著他的神經,他身為一家之主竟然被逼到了這個份上。陳老爺子氣衝兩肋,大手一揮。
陳老爺子固然臉衝著陳果兒一家,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話是衝著秦氏說的。比來秦氏鬨騰的太凶了,他不趁此機遇重振夫綱,今後在兒孫的內心還那裡有嚴肅?
“刨。”陳誌義抹了把臉,重新又拿起鍬鎬重重的刨下去。
“天殺的,俺可活不得嘍。”秦氏氣的止不住顫抖,鼓掌打掌的嚎了起來,“你個老王八犢子,深更半夜的你就折騰吧,有本事你把屋子拆了……”
“我在想咱家應當重新做棉被了。”陳果兒回過神來,她已經想到了消音的體例……
“就顯你能,挺大年齡給人捧臭腳,你也不探聽探聽人家稀不奇怪用你?”秦氏被撅了麵子,跳腳痛罵,“冇囊冇氣的玩意,瞅著人發財了就給人打溜鬚,那是你能沾邊的?也不瞅瞅你那德行……”
陳誌節吃過了早餐就從家裡出來了,早上他看到陳誌義他們出去了,也冇急著跟上。歸正他已經曉得是在後山,並且錢老六說後山比來總有響聲,他猜必定就是陳誌義他們弄出來的,他隻要循著動靜就能找到。
李氏也捂著肚子走到門口,眼眶通紅的靠在門框上,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三十個瓦罐的麵積並不大,七郎和陳誌義很快就刨好了一個深坑。陳果兒他們也把剩下的幾個瓦罐都裝好了野果子,陳蓮兒和七郎抬著瓦罐送到坑邊,陳誌義站在坑裡接過瓦罐一個個碼好。
“這位大哥。”小伴計笑眯眯的攔住陳誌節,“您就是陳三爺吧?我是彙賢居的,我們掌櫃的叮嚀我來看望三爺,不曉得三爺有冇有空,我們借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