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家母,俺對你們可不薄啊,俺們桂枝都剩半條命了,你咋還忍心推她呐。”
“那行,待會打二斤燒刀子,再買點肉,俺們早晨喝兩盅。”陳誌義點頭,跟著李氏兄弟趕車分開了鎮上……
“爹,我和哥另有秀鳳姐還要買點東西。”陳果兒說道。
“得嘞。”陳果兒接過銀子謹慎翼翼的放進荷包裡,跟丁掌櫃告彆,“丁掌櫃,後天見。”
“秀鳳姐,你就彆客氣了。”陳果兒和七郎都勸,李秀鳳這才抓了一小把吃了起來,三個孩子一邊走一邊談笑,一昂首又看到了李二狗……
“哪回桂枝返來不都大包小裹的,親家母你生鳳芝的時候俺還來幫你洗過血褲子,俺圖意啥,還不是圖意你能對桂枝好點?”
李守成和陳老爺子在上房東屋嘮嗑,秦氏和張氏在西屋,張氏拉著秦氏的手。
爆米花泡過了稱,恰好一千五百斤,丁掌櫃把三封五兩的銀子遞給陳果兒,“拿好了果兒女人,後天咱還這時候送貨。”
陳果兒他們從彙賢居出來就去酒館打了五斤燒刀子,一斤三文錢,五斤就是十五文錢,陳果兒又跟老闆探聽葡萄酒。
秦氏被張氏說的詞窮,張了幾次口也說不出話來,向來在家裡一言堂慣了的秦氏又憋氣又窩火。最後兩手一揚,鼓掌打掌的哭嚎,“俺冇孃家人啊……”
“果兒那纔多小的孩子,咋啥埋汰水都往孩子頭上潑呐,對你們老陳家能有啥好處……”
李萬山住的郭屯接遠洋邊,全部村莊的人幾近都是漁民,靠捕魚為生。胡家也是郭屯的漁民,一次出海打漁胡家的男人全數罹難,隻剩下婆婆領著兒媳婦和幾個孩子度日。
“陳老哥,當年要不是老哥你仗義直言,老胡家那一家子非餓死不成。”李萬山哈哈大笑,烏黑的臉膛上泛著紅光,“當年俺就是看老哥你仗義,這才把閨女給了你家……”
淺顯的漁民那裡見過這個,當時就有人傳說胡家獲咎了海神,以是男人都罹難了,還要把她們孤兒寡母趕出村莊。
小伴計倉猝撩開門簾跑出去,“掌櫃的。”
張氏用胳膊肘悄悄拐了周氏一下,她和秦氏是親家,深一句淺一句也冇啥。可週氏畢竟是長輩,這麼說就不太安妥了。
“秀鳳姐,你吃啊,彆客氣。”陳果兒翻開布袋子放在李秀鳳麵前,內裡是她裝的爆米花。
陳家上房裡,李氏的父親李萬山和陳老爺子坐在炕上正在嘮嗑。李萬山脾氣豪放、聲音宏亮,盤腿和陳老爺子麵劈麵坐著,炕上還放著用茶磚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