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霽放下湯藥後卻不走,退到一旁侍立。見景離埋首於案,她也並不催促,隻是每半柱香便將那湯藥拿去翻熱再端送返來擺回原位。
容子奕立在原地,也不轉頭,隻淡淡道:“如此方纔公允些。”說罷便出去了。
容子奕扮傻摸索道:“可貴殿下玉駕親臨一回,小生不敢坐,站著服侍便是。”
容子奕唯有收回擊,將勺放到嘴邊吹一吹,方又送到景離唇邊。
景離輕笑一下,道:“卑賤?為何卑賤?在這王府裡,我說哪個配的上本王,哪個便配得上本王。南四房雖說是下院裡的房號,可本王喜好;既然本王喜好了,它便是極好的。”摟住容子奕的脖頸,她柔聲道,“你放心,從今今後本王會給你萬千寵嬖,你想要的不想要的,本王都會給你,且隻給你一個。”
見容子奕怔怔地望著本身,景離微微歪一歪頭,回看住他道:“如何?但是感覺我古怪?”
景離微微一笑,道:“不錯。”她伸手把容子奕猛地拉近身側,切近他的耳,緩緩道:“本王本日起便籌算在你這兒住下了,本王要與你同吃同住、同業同止,給你大把的時候討我的歡心。愛妃,你歡樂嗎?”
景離在他身後叫住他,挑一挑眉,道:“現在你可也拿捏住我的把柄了。”
容子奕俄然有些心疼。他曉得她的謹慎意味著某些傷痛的經曆。
容子奕無法,舀一勺藥送到景離唇邊。
如此一勺一勺漸漸喂,小小一盞倒也餵了好久。待景離終究將每一口藥都嚥下,雨霽方放心收了碗碟去了,容子奕起家踱開,拎起一個盂迴轉過來放到景離麵前,做個請的手勢。
景離這一番話叫容子奕的心疼愈發加了十倍,他想要欣喜她,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遲疑半日竟是無言,心中不免有幾分懊喪。
容子奕垂眼不該。
景離勾一勾嘴角,道:“是啊,此番倒的確花了我一些心機。我曉得你不怕踩損,莫說我將這小院賜名為南四房,就算我將你賜名為南四房,以你的心智恐怕也難以撼動你一二。不若反其道而行之,賜賚你盛寵,把其彆人想要獲得的全數都給你,我倒想看看你所想要庇護的人,還會不會與你講甚麼情、甚麼義。”
景離交叉雙手十指搭橋狀,將下巴抵在指背上,道:“本王不喜好聰明人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