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真是個蠢材!的確蠢到無可救藥!”
杜清露天然是曉得杜依依那性子的,說是一個草包美人也不為過,本來她也冇籌算將她弄到宮裡來,畢竟她如許的性子,就算是有她這個皇後姑母罩著,日子也不會好過到那裡去。
比及春袖趕到皇後的母家定南侯府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杜依依正扶著貼身丫環的手臂滿臉不耐的向外走,而侯府大門的台階上麵,獨孤鳳公主的貼身侍女荷心正低眉斂目標站在那邊,中間還停著公主公用的馬車。
春櫻將杜清露扶到軟榻上坐下,取了些藥油來給她揉腦袋。
比及春袖走遠,荷心這纔對著杜依依說道:“杜蜜斯請上馬車。”
這杜依依嗯了一聲,一點兒都冇有上的是公主公用馬車的自發,上去後還對著車伕叮嚀道:“彆趕的那麼急,穩妥些。”
實在春櫻也曉得怕,必然是杜依依在家裡耍起了性子,但是這話她一個宮女可不敢隨便說,隻能子虛的勸著杜清露。
“春袖,你這就帶著本宮的懿旨回府去,奉告父親,如果杜依依再敢不聽管束胡作非為,就將她從杜家除名,我們杜家纔沒有她這麼能招禍的女兒!”
荷心一轉頭,看到春袖竟然也來了,便微微翹著嘴角問道:“但是皇後孃娘也等的心焦了,這纔派姐姐過來看看?”
春櫻謹慎繞過腳下破裂的茶壺瓷片,走到杜清露的麵前輕聲安慰道:“娘娘先彆氣,依依蜜斯也許是被甚麼事遲誤了呢。”
“娘娘,按說這依依蜜斯平日裡是有些刁蠻率性,但是,她也不是拎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如何此次,恰好就鑽起了牛角尖了呢?”
產生這麼大的事情,那口氣就憋在杜清露的心頭,不上不下的,讓她整天看甚麼都不紮眼,是以昭陽殿裡的宮人冇少遭罪。
“娘娘謹慎閃到手,依依蜜斯自幼得你的心疼,向來跟你最親,斷斷是不會這麼想的。”
“你不在宮裡好好的服侍姑母,跑來這裡做甚麼?!”
要說,這杜依依在濮都的貴蜜斯圈子裡名聲還真是不如何樣,喜好她的人未幾,討厭她仗著嫡蜜斯的出身頤指氣使的人倒是一抓一把,現在見話題扯到了她的身上,大師都開端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了起來,說來講去,內裡好聽的話冇有幾句。
......
春袖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蜜斯前天恰好身子不利落,皇後孃娘不放心,特地派奴婢過來看看。”
荷心攔在春袖的麵前道:“既然都是回宮,姐姐就和我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