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當真道:“有何不成?之前你老是口口聲聲要我一輩子,當時我卻連心都給不了你,等我明白過來,已經晚了,阿留,現在你就在我身邊,不管用甚麼體例,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華侈半日了。”
“你記不起來之前的事,要不要聽我講講?”他道。
我之前一向以為是他的夫人移情彆戀拋夫棄子跟情夫逃竄,此時聽他所言,倒還像有另一番隱情。
你看,和一個活在回想裡的人交換,老是如此困難,若我當真也算他回想裡的一部分,倒還好辦,而究竟上我對他的回想就像對他這小我一樣,一無所知。
他瞧我一眼,眼中篤定之色不改,道:“不是像,你便是她,她便是你,或許是你用心氣我,或許你真的忘了,阿留。”
他才明白過來,全部商隊從涼國運了很多寶貴布材,而他身上的衣裳更是代價不菲。他光榮不已,如果那夥盜賊看起來比他有錢,那她脫手幫的,恐怕就不是他這一邊了。
我搖點頭,持續苦口婆心:“你說要我想起來之前的事纔會幫我解毒,若我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莫非你便籌算困我一輩子麼?”
他常阿留阿留的喚我,而我本名裡果然有一個留字,一開端我還感覺奇特,但當我曉得他那位夫人原是姓南宮後,我才明白這僅僅是偶合。
他笑一笑,拿起一個空茶杯摩挲著,目光和順似月:“這套茶具,是我二十一歲生辰那年,你說我那麼愛茶,便親手燒來送我的,這麼多年,我一向冇有再換。”
我心中一驚,此人會讀心不成?看向他的眼,那雙眼中卻還是一片腐敗淡然,我咳了兩聲,既然他主動要說,想必是需求傾訴,我便做一做這聆聽者也何嘗不成,便假裝半帶躊躇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