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了正神采,道:“此事也不難處理,隻需問清是誰先到那亭子中,我們江湖中人向來講究先來後到的原則,如果愚弟晚連公子一步到那亭子中,便是他的錯誤,那我必會讓他向連公子賠罪報歉,但若不是如此……”
他臉上一僵,縮了縮脖子,拉著臉朝知照道:“你問,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我心中迷惑,轉眼瞧了瞧蘇晉,他亦是眼神不解,較著也是不曉得夏連為何有此反應。
山路垂垂有些泥濘,我行在前頭,時不時回身望知照一眼,他身子不好,不知如許的氣候受不受得住,我勸說萬事等雨駐以後再解纜,他卻說局勢告急,容不得拖緩,我便隻要由著他。
他開端還要將雨傘讓給我,但他帶病在身,我怎忍心再讓他受涼,便一再推拒,他拿我冇體例便隻好聽我的。
我和夏連相依為命十幾年,對他一貫放縱,極少凶他,此時見我是真活力了,便停止掙紮,不情不肯的將手中破敗的樹枝扔到一旁,黑著一張臉道:“是這個混蛋先脫手的,他不講事理。”小白舉頭挺胸的走過來,蹲坐到他一旁,威風凜冽的看著雲鄂,與夏連一起同仇敵愾。
本來是這晚亭惹的禍,還真是叫人又愛又恨。
知照回我:“隻要無人受傷便好。”
我摸摸下巴,細心瞧他,他看了我一眼,對蘇晉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計算便是,歸正你也報歉了,就不消那麼費事了。”然後轉向我:“阿姐,你說對不?”
我忍住對勁,笑眯眯的看向蘇晉:“蘇公子你看……”
蘇晉笑道:“那依夏女人來看,此事該當如何?”
蘇晉自當冇聽到普通,又笑著朝我道:“本日來得急,此時是一身空,還望女人奉告住處,明日必然備上薄禮,與雲兄一同親身登門賠罪。”
夏連和雲鄂紛繁冷哼一聲,我又問了半天,纔將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雲兄。”蘇晉俄然冷下臉來,嗓音冷酷的道:“你可記得你之前承諾過我甚麼?”
看這模樣,夏連說的倒是實話。
夏連撇一撇嘴:“嘴巴長在我身上,你問過我的定見了麼?”
夏連指著雲鄂:“你不信問他。”
“不消了!”
我推了一把夏連:“你如何了?”
我道:“來得恰好,你這位好兄台不知為何同我阿弟打起來了,勸了半天也勸不開,你從速叫他停手。”
蘇晉點頭道:“那便要多謝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