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說的是脖子上麵那塊麼?那是個胎記,生下來就有的,小時候一向被人說像咬壞的餅子,到你這裡卻成了薔薇花了。”
蓮子眼睛猛的睜大。
她輕柔一笑,“奴家獨一的職責便是護夏女人全麵,夏女人現在受傷,奴家心中已非常慚愧,若夏女人不肯讓奴家服侍,便更是要讓奴家瀆職了。”
她冇有答對,也冇有答不對,隻說了一句充滿玄機的話:“夏女民氣中已有答案,何必再問奴家。攖”
她終究不再糾結於之前的話題,語氣立時輕巧起來:“夫人對奴婢好,奴婢天然要經心極力奉侍夫人,隻要夫人歡樂,奴婢做甚麼都成。”
隻是看著此處,偶然候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放天燈那晚有人輕聲喚我阿留,想起那人煮茶的都雅模樣,想起他朝我笑時右頰上的淺淺酒窩。
蓮子明顯是壯著膽量的道:“先生,夫人她……她已經睡下了,她……她本日很累,先生還是……還是等天瞭然再來看夫人吧……”
忍痛悄悄背過身去,閉眼裝睡,決定天打雷劈也毫不醒來。
此次她倒是冇有躊躇,很快便回我:“她是陳太尉的大女兒陳婉清,也是衛國皇宮中的陳貴妃。”
她從袖中取出白玉蕭來,拿在手中細細擦拭,緩聲道:“實在,奴家之前的主子並不是蘇先生。”
床邊的人起家吹滅了蠟燭,響動垂垂停歇。
耳邊有腳步聲,秦若端著藥碗從梧桐樹前麵走出來,帶著笑意道:“方纔奴家分開時夏女人看的便是這一頁,現在還是這一頁,想必這一頁的故事非常出色。”
我望著硃紅色的車頂略略入迷,聽到本身聲音乾得如大旱裂土:“她說的皇上,是蘇晉,對麼?”
秦若扶我進了另一間,躺到床上後,我正想跟她說話,扭頭一瞧卻不見了她的人影,半晌後見到她領著百裡大夫快步前來,我本來感覺這點傷實在不好費事百裡大夫親跑一趟,但他來都來了,我總不能再把他趕出去,便隻好先道了謝,躺在床上由著他們擺佈。
因擔憂我的傷口,蓮子不敢將她抱得離我太近,我輕聲欣喜了她一陣,她彷彿瞭解出我為甚麼不能抱她,便乖乖止了哭聲,我讓蓮子先帶她去吃點東西,她也冇有喧華,隻是臉上掛著淚珠子眼巴巴的望著我,溫馨的由著蓮子將她抱出了屋。
一番折騰以後,百裡大夫又措置了我臉上的重傷,切切交代:“此傷不輕,又恰好傷及腰筋,夏女人而後幾日行動會有不便,半月以內不得再動武,隻要放心靜養,一月便可病癒,但若不遵醫囑,今後恐怕會留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