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的神采立即比之前見到蛐蛐兒時的欣喜還要誇大幾分,又蹦又跳的鼓掌道:“蛐蛐兒唱歌咯!蛐蛐兒唱歌咯!”又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臉上密切的蹭蹭,雙目中是滿滿的崇拜:“孃親好短長!”
她咬動手指頭艱钜的想了一會兒,不美意義道:“孃親之前也給錦兒講過好多好多好聽的故事,但是……但是錦兒都想不起來了,錦兒是不是很笨?”
錦兒這丫頭天真,不曉得“笨伯”這兩個字於她來講隻是好玩,但從大人嘴裡說出來便是另一番意味,特彆是男女之間打情罵俏時也常常以此顯現乾係的密切,如果對著蘇晉說出來我如何都感覺彆扭,但被錦兒纏得冇法,我隻好乾笑幾聲:“好好,爹爹笨伯……”
窗外有細碎雨聲響起,我把被子往錦兒身上拉了拉,捏捏她比豆腐還嫩的小肉臉道:“孃親講了這麼多故事,錦兒也講一個給孃親聽好不好?”
我略難堪的看蘇晉一眼,本身提了筆往天燈上寫,蘇晉矮身過來看了一陣,在我身後道:“字很標緻。”
她立即高興的笑起來,開端掰動手指頭一個個數她的慾望:“錦兒想要孃親和爹爹一向陪著錦兒,錦兒還想要好多好多吃不完的雞腿,還要咕咕生的雞蛋快點變成小雞,還要兔兔的尾巴再長長一些,還要神仙大人送蓮子一條新裙子,另有另有,錦兒想要一個阿弟,明天就要!”
錦兒高興得跳起來,趕緊讓蓮子拿來筆墨要蘇晉幫她寫慾望,蘇晉提了狼毫,沾著剛研好的墨汁,問錦兒要寫甚麼心願,錦兒咬動手指頭想了想,難堪且憂心的道:“錦兒的心願有好多,神仙大人會活力嗎?”
他拾起一片飄落到他膝上的梧桐葉拿在手裡閒閒把玩,微微低頭讓我瞧不見他現在臉上的神采,隻聽到他道:“她心中貧乏的一塊,和我心中貧乏的一塊,大抵隻要那小我能補得完整。”
是啊,錦兒口口聲聲喚我孃親,我卻並不是她的孃親,蘇晉常常將我當作他的老婆,而我卻並不是她的老婆,我與南宮留何其相像,何其類似,但我始終都隻是夏小六。
一頓晚膳吃下來,我已是身心俱疲,這父女倆卻完整冇有體味到我的感受,說是要去院子裡放天燈,隻是此時天還大亮著,明顯不是放天燈的好時候,我們便先坐在梧桐樹下一起等入夜。
錦兒雙眼放光,兩隻小手等候合十:“要聽要聽!要聽要聽!”
話音剛落,便聞聲門外有穩緩的腳步聲響起,我心中大喊一聲彼蒼,下認識的正想找個處所躲藏時,便見到月紅色的衣角下一隻白底雲靴跨進門檻,屋中響起帶著笑意的聲音:“你如果不介懷的話,我倒是非常樂意效力。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