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楚湘王,不是皇太女,人家封地的事情你冇資格去管。”席白川的話固然不好聽,但倒是切中關鍵。玉珥沉著下來,也冇再要求去禦書房見順熙帝。
“藏一句話?如何藏?”玉珥也細心研討過那幅繡品,並冇有看出內裡有紙條之類的東西。
順國的行政計齊截直都是道下領府,府下領州,州下領縣,比方這個溧陽縣便是附屬昭陵州,而昭陵州附屬平原府,平原府附屬隴西道。
昭陵州?
玉珥抿唇道:“冬兒說,孟杜衡要造反。想造反的第一前提就是必須有充沛的財帛,不然采辦不了軍需也征不了兵。如果說瀟湘夢操縱畫骨香斂財的啟事是為孟杜衡籌集軍資,那麼將金銀運送去隴西道便說得通了。”
“昭陵州發作大範圍的瘟疫,瘟疫伸展速率極快,局勢很嚴峻,加急公文大抵明日早朝就會到門下省。”安離正色道。
付貴妃呆呆地看著,又呆呆地問:“冬兒是想說甚麼?這事如何和安王爺扯上乾係?”
付貴妃神采頓時變得陰沉,坐在椅子上半響冇說話。
金玉坊是甚麼東西他們不曉得,但‘安王爺’和‘造反’卻足以讓他們的心都跳了跳。
席白川看著時候不早,拉著玉珥分開,臨走時又叮囑道:“貴妃娘娘,我們毫不會任由他一向清閒法外,你臨時忍忍,終有一日我們會將他繩之於法,以是你切不成打動。”
玉珥皺眉:“但是……”
玉珥一愣:“不是溧陽縣嗎?如何變成全部州?”
玉珥點頭,席白川想了一會兒,越想越不當,直言道:“孟杜衡以給皇後過壽為由留在帝都,你若在此時分開帝都,怕是會肇事端。再說,科舉期近,宮變以後朝中很多首要的職位都空虛著,你如果看牢點,怕是要後院失火。”
“我曉得,我還冇那麼傻去以卵擊石。”她頓了頓,看著他們,“如果有需求我幫手的處所,固然開口,我能做到的,定然不遺餘力。”
侍女拿來了繡品和一把剪刀,付貴妃道:“這是當初我們商定好的,想通報動靜時,就把想說的話都藏在圖案下,隻要剪開上麵的這些花花葉葉就能看到,如許也不會被人發明。”
“前朝之事我一個後宮婦人毫不會插手,但你要奉告我,實在瀟湘夢和畫骨香的背後是安王孟杜衡是不是?”聰明如付貴妃,竟然從這短短三個詞裡就看出了玄機。
“帝都有你有付望舒,我信你們。”玉珥輕鬆地笑笑。
付貴妃脫手用剪子將繡品上的花苞葉子都剪掉,這副繡品便算是毀了,但藏在裡頭的字,卻清楚地閃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