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他的信心從何而來,但玉珥老是如許,不由自主就信賴了他的話,罷休讓他去做。
玉珥考慮著語氣問:“阿誰,皇叔啊,你曉得的,我此人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的,不過看在你是我皇叔的份上,你的話我還是會聽一聽的,你有冇有甚麼想叮囑我的?”
不過究竟證明,她冇有信錯人,傍晚時分,玉珥就收到了徐薑蠶送來的帳本,這帳本白紙黑字將徐鬆柏這些年在吳家鎮采辦的蛇膽和石膏粉都寫得清清楚楚,乃至另有製藥完成後再賣給瀟湘夢的細賬。
“說得彷彿如許的人很輕易找似的。”
“現在就有一個極好的人選。”席白川低頭,含笑地凝睇著她。
但看到帳本,玉珥卻冇暴露多歡暢的神采,而是說:“如果隻是科罪瀟湘夢,我半點躊躇都冇有,可彆忘了,和瀟湘夢合作的,另有一個徐家,徐家但是四大世家之一,每年都往國庫裡進獻力量,如果冇了他們,我怕來歲我就該吃乾饃饃了。”
玉珥看著馬車咕嚕嚕地遠去,想到阿誰蕭灑肆意的女子將會有一段誇姣姻緣,臉上也忍不住閃現了淺含笑容,感慨了一句:“繁華落儘,歸田卸甲。”
“徐薑蠶。”
在去瀟湘夢之前,玉珥腳步一轉去了偏殿,找席白川。
“不懂就不懂吧,歸正你今後彆怪我冇提早來問。”玉珥直接走人,心想可不是我冇給你機遇,是你本身不要。
席白川彼時正在烹茶,滾燙的水倒入茶盞中,騰出嫋嫋的白煙,他的臉在霧氣後顯得昏黃不清,唯獨是那雙充滿勝券在握的對勁的眼,格外的清楚鋒利:“她能拿到的。”
“是啊,比如奉求我照顧甚麼人之類的。”玉珥的眼神飄啊飄,都飛到了房梁上了。
“對於徐月柏不但不會獲咎徐家,冇準徐家還會主動幫我們掃平停滯。”席白川彆有深意地看著她,“彆忘了,現在徐家的族長是徐鬆柏,他但是一向記恨著徐月柏當年和他爭奪族長之位,我們如果能幫他把徐月柏撤除,他冇準會更慷慨往國庫裡進獻力量。”
“奉告我,好不好?”玉珥誘哄著。
玉珥道:“現在案件清楚了,證據也找到一大半,轉頭我將畫骨香案稟報給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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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藍皮冊子恰是杜十娘說的那本記取畫骨香這些年的發賣數量標帳本,昨晚玉珥讓蕭何去偷,冇想到這麼快就拿到了。
席白川正在看書,看到她來,眉梢微挑:“你不是去抓人了嗎?”
玉珥心塞:“重點不是這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