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思小手扯著席白川的耳朵將他從回想中扯返來,對上玉珥獵奇的眼神,他才笑道:“剛纔想起了一些宿世的事。”
感謝上天,把他還給她。
她彆扭道:“不要,起開。”
“好,你想聽甚麼,我漸漸說給你聽。”
公然還是固執於唱歌啊。
麵前是千秋雪,內心是馬蜂窩;
單思拉拉他的袖子:“爹爹唱歌,爹爹唱歌給思思聽嘛。”
“……但是我唱歌很刺耳的。”
對於重生,她更多是懷著戴德的表情的。
誰知席白川這廝又俄然感覺被人追著跑的感受很好玩,竟用心去騷擾扶桑王用心找打,因而他們又被追著出了扶桑,進了長青國。
“政敵。”
兩人在巷子裡的枯草堆上坐下,她撕了裙襬幫他包紮:“那些人是甚麼人,為甚麼要殺你?”
受了多少苦啊,也不必然能擺脫;
玉珥抱著單思跑過來,看到他那優哉遊哉的模樣,頓時一惱:“我找了你大半天,你竟然在這裡睡覺!”
微暗的月光照著她的側臉,耳根都紅得滴出血了,他悶笑了一下,不再用心逗她,起家靠向牆壁,實在他隻是血肉之軀,傷口也是疼的,眉心緊擰著閉上眼,嘴上說話分離重視力道:“那你給我唱首歌吧。”
他當即悶哼一聲:“我傷口疼。”
冷巷喧鬨,江南小調悠悠,他的嗓音又低又磁,哼起來極其好聽,玉珥閉著眼睛點頭:“好聽。”
“你乾甚麼?”她一驚。
席白川好不輕易止住笑,眼波泛動道:“我聽過你唱過,那歌聲真是……哈哈哈。”
她明顯是看他出宮跟蹤出來的,卻扯謊道:“我、我就是出來逛逛……”
他低頭看她:“你不是想起來了嗎?”
玉珥在他身側坐下,臉貼著他的胳膊:“皇叔,你多跟我說一下宿世的事吧,宿世我跟你是如何樣的?”
年前,他們從長青國搭乘帆海船,遊了一圈五洲大陸最大的比嘉海,然後轉入冬雷國的南邊水鄉,決定先在這鄉野裡住幾個月,再回大順中原區看競選武林盟主。
席白川卻像是被人點了笑穴,竟止不住地發笑,將臉埋在單思的肩膀上,笑得渾身顫栗。
聽著這話,席白川像是想起了甚麼,不由諷刺道:“你何止不會唱打漁歌,你的確就是五音不全。”
“塵凡有多亂啊,冇法跟你說;
玉珥一聽就怒了:“豈有此理!政敵又不是仇敵,憑甚麼要你的命!是誰?看我不清算了他!”
她當時看他的眼神,像螢火之燈,隻是照入他的心窩,不竭披髮著微微光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