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英在旁問：“少主，這事要不要告訴國師？”

“就是你情願把你的吃的都給他。”

殷辛彷彿重視到了素和，直勾勾地盯著他，然後趁小英子一不重視，就直接掙開了小英子的手，撲到了素和的懷裡，口齒不清地喊著父皇。

素和歎了口氣，這回把郝英和小英子也趕了出去。

素和蹙了下眉，又鬆開，“皇上邇來歇息不好嗎？”

“兒臣也不曉得。”他擠出這句話，又哭了起來。臉頰貼在素和肩膀處，眼淚嘩啦啦地流，時不時抽泣一聲。素和隻好溫聲哄他，讓他不要哭了，殷辛卻聽不出來，隻是把素和抱得更緊。

小英子第一次給小天子守夜，入夜之前把小夏子交代的又回想了一遍，纔去奉侍。殷辛坐在床邊看著小英子剪燭芯，長髮鬆疏鬆了一身，燭火在他眼裡騰躍。

殷辛聽這話倒是一愣，官方有民風，在女兒出世時埋下一罈女兒紅，出嫁的時候用來宴請來賓。林媛媛帶酒進宮，宮裡的婚宴卻不會用她的酒，她叫著他一起喝，卻能夠連這酒的意義都不懂。

小英子看著被素和抱著的殷辛，神采發白，“已經去了。”

等殿裡隻剩下素和和殷辛兩人，素和抬手摸了摸殷辛的頭，順著長髮一起摸下去，停在背處悄悄拍了拍，聲音和順，“不要哭了，你說甚麼，父皇都承諾你好不好？”

烏黎看到被素和抱著的殷辛，就看向了素和，而素和從烏黎出去起就看著他。

素和定定地看了殷辛一會，才道：“說甚麼？”

殷辛睫毛撲閃撲閃，上麵另有著細碎的淚珠。

殷辛睡了小半個時候，林媛媛溜出去的時候，他正坐在床邊有些發懵，披頭披髮，隻著了單衣。

林媛媛兩隻小胖手托住本身的小圓臉，“皇上，臣妾有個事情想講。”

小英子呆愣住了，他口裡喊的前兩個名字都是已去的兩位皇子的名字。

殷辛：“……”

“這深夜裡如何如此鎮靜？”

*

一拉開就看到殷辛滿頭大汗，神采痛苦，口裡還恍惚著喊著甚麼。

小英子立即急了，連聲喚皇上，但是殷辛一向冇醒。小英子不得法隻好去搖殷辛，搖了好十幾下才把對方搖醒，不過殷辛展開眼那刹時倒是一把抓住了小英子。

素和抬手去給殷辛擦淚珠，卻被對方用臉蹭了蹭，那雙貓兒眼像是能吸出水，菱唇殷紅。

“臣妾有一罈酒，是從故鄉帶來了，是臣妾的父親在臣妾出世的時候就埋在樹下，此次進京帶過來了，要不我們一起偷偷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