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嚐嚐這新炒的果子。”柳媽媽把大碟子裡炒好的銀杏和花生仁端過來,一邊剖明本身:“趙二家的今兒要給娘子做個花生杏仁烘糕,正炒果子呢,叫老奴幫她嚐嚐火候的,娘子不曉得,這火候如果不恰好,這果子就炒的不香了。”
魏媽媽忙端了椅子來給薑采青坐下,魏媽媽便已經跟趙二家的叮嚀完了,一時候切肉的切肉,剝蔥的剝蔥,廚房裡全都忙活起來。薑采青又叮囑了一句,既然要做,就多做一些,大鍋燉肉纔好吃,給後院姨娘們大家送一碗去,叫下人們也分些吃。
“娘子曉得麼?老奴剛纔在前頭見著絹姨娘了。老奴還當她做甚麼呢,娘子可曉得她去見誰了?”柳媽媽一邊扶著薑采青,一邊靠近她,一臉奧秘的神采,見薑采青興趣缺缺冇答話,便又說道:“竟是王奐生那廝來找她,兩人剛纔就在外院倒座房裡見麵呢。”
“真不是親戚。”柳媽媽一臉包管,“娘子不曉得,他爹孃本來從本土來的,跟何家壓根就冇有親戚。不但冇有親戚,他爹還曾托媒到何家求過親的,求的就是絹姨娘,不過何家冇承諾,厥後絹姨娘福分大,卻成了張家的姨娘。”
打從上回聽柳媽媽八卦這何家人,薑采青內心有些不喜,再說身份有彆,隻她兩個嫂子來了,薑采青便也冇理睬,天然更不籌算見的了。而魏媽媽跟絹姨娘在東配房挨門住著,領了福月從屋裡出來,本想往薑采青屋裡去的,偶然間竟聽了些該聽不該聽的混話。
“你不念本身倒也罷了,好歹顧念孃家一些吧?咱這一大師子,這幾年可都靠著張家,日子纔好過些。張家如許的恩典,你竟想著再醮阿誰王奐生,當真是忘恩負義!他王奐生一個石工,他有甚麼好?你若真跟了他,冇了這張家的財勢,今後不說補助爹孃了,隻怕你本身都吃不飽,眼看公婆和你那些個侄兒餓死,你還真狠得下心?爹孃當真白養了你!”
“比及這肉燉好,可有的工夫了,娘子不如先歸去歇著吧?要麼老奴就陪您出去逛逛散散?”柳媽媽道。
魏媽媽聽她起說燉肉,便笑道:“不就是要去除豬肉那腥臊味兒嗎,老奴也許能嚐嚐。本來在裴府,三爺和六爺都愛吃燉鹿肉,那鹿肉可不味兒重麼,府裡廚房便格外用心,燉的酥爛噴香,體例老奴也曉得的。”
“搬走了,他爹病死今後,傳聞他跟人上山采石,便搬到山上去了,偶然采石冇活計,也會來莊子上傭工。”柳媽媽說著更加抬高聲音,道:“娘子你說,這兩人不親不故,本來還提過親的,他一個外男,跑來找絹姨娘做甚麼!以老奴看,絹姨娘前日回孃家探病就不太對勁,她娘不過是風寒,百姓人家冇那麼嬌貴,多喝幾碗薑湯也就疇昔了,竟還非得要歸去探病,怎的她一歸去,這王奐生跟著就找來了?”